最让任天行钦佩的是古清风那洒脱不羁,随心所欲的心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不做,哪怕明日天塌下来,今日也得喝饱吃足,一切随心,顺其自然。
这等心境,在普通人看来,或许是胸无大志,懒散成性。
然而。
在任天行看来,古清风却是一切随心,顺其自然,无欲无求,不争即是无为。
这等心境,是乃无为,亦是任天行一直追求向往的王道心境。
可惜。
他不是古清风,他也做不到像古清风那样一切随心所欲的洒脱。
所以。
他钦佩古清风。
而古清风则恰恰相反,他钦佩任天行的不屈不挠,认准的事情就会做到底,他也想成为任天行这样的人,奈何,他最后活成了古清风。
其实。
任天行也想成为古清风那般拿的起放的下,任何事情都能看得开,豁出去,洒脱不羁的人,奈何,他最后活成了任天行。
古清风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任天行同样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不过。
二人都因为各自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因果,不同的命运,非但没有活成理想中的自己,反而都活成了一个讨厌的自己。
他们只是见过几次面,却能成为彼此的知己,正是因为彼此欣赏。
突然。
二人像似察觉到了什么,同时向当空之中瞧了瞧,不管是古清风还是任天行,方才都察觉出有人利用大自然法则在探查自己,探查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消失了。
古清风笑道:“老任,有人用这种手段偷窥过你没有?”
“偶尔会有。”
“我还以为只有自己受到这种特殊待遇了呢,敢情你也被特殊照顾了啊。”
“古兄可知他们是谁吗?”
“也只有那些个大道老祖才会玩这种卑劣的手段。”
“他们没有对付你?”
“没有。”
古清风摇摇头,道:“至少暂时没有,这么长时间以来也只是会用这种手段偷窥偷窥,并没有打搅我,估摸着一直在提防着我呢。”
“大道在上古时代就试图抹杀你,抹杀了这么多年无数次,非但没能将你抹杀,反而还元气大伤,更是一步步将你推向了原罪深渊,此次你又死而复活,想来,大道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们应该都在等。”
古清风问道:“等什么?”
“等归墟那些存在。”
“他们等归墟那帮大爷做什么?”
“在归墟那些存在没有明确的态度之前,我想三千大道是不会,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怎么说?”
“古兄真不知道?”
“什么叫真不知道,我还能骗你怎么着,像这种破事儿,若是遇见了,倒是不介意听听,若是碰不上也懒得去打听。”
“好吧。”
面对此间的古清风,就连任天行也都忍不住感叹道:“古兄的心境真是愈发洒脱愈发不羁,实在叫任某羡慕的很,佩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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