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常住啊,你可埋怨老夫?”许敬宗眼看着前方,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贺兰敏之看不懂的寂寥遗憾之色。
“呵呵,许相说笑了。小子虽说勉强占的一个举荐您的名头,可是这实际上的事儿咱们心里都清楚。咱们能有今天,您老功不可没。我能有今天,也是您老在旁边多多提点,才不至于行差踏错。”
这贺兰敏之倒是说的实话,他虽然有着后世记忆,可也不过是个历史走向而已。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没有出什么大问题,还真是许敬宗在旁边多有指点。虽然对这个老家伙人品有所不齿,虽然他也一直不认为许敬宗是个好人,可是不得不说从第一天见面,他对自己不错。
无论是由于利益的原因,还是有武则天的原因,但是对自己好就是对自己好,这一点不能不承认。加上他这个年纪,虽然有的时候总是腹诽他,贺兰敏之其实还是挺认可这个老狐狸的。
“大朗能这么想,老夫深感欣慰。”许敬宗回过头来看了贺兰敏之一眼:“今天你可知道老夫为何不让你去做陛下提议的那个左侍极?”
这点贺兰敏之虽然有所猜测,可是也想听听许敬宗是如何想的。
“还请许相指教。”
“呵呵,老夫宦海浮沉一生,知道这权利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莫说是大朗如今这个岁数了,就是老夫我也深深被其捆绑注定一辈子解脱不了了。”许敬宗虽然是笑着说,不过也满是自嘲。
“人生在世,不过就为了名利二字。小子也看不开,除了玄奘大师那般的人,世间有几个人看得开?”
“所以你犹豫了,在那个所谓的三品犹豫了。对吧?”
“是”
许敬宗带着点儿逼问的意思,贺兰敏之倒是也答得坦坦荡荡。
“唉,你可知老夫我做到三品用了多少年?你如今才几岁啊。老夫知道你是外戚,顶着这个名头百官的心里还舒服一些。可是毕竟你年纪在那儿摆着,若是进了三品,你可知道会有多少人要碎了牙想要治你于死地啊。”许敬宗担忧的看了贺兰敏之一眼捋着胡子说到:“常住啊,人的嫉妒之心才是最可怕的怪物,你要时刻谨记。”
贺兰敏之心中骤然一惊,是啊,若是自己真以这不到二十的年纪就做了左侍极,多少人会恨的牙根儿都痒痒想要弄死自己。
“多谢许相提点,多谢许相提点。”贺兰敏之赶紧拱手,这是挺大的一份儿恩情。
“无需如此,就是老夫不说,娘娘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之所以老夫不让你接这左侍极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满朝官员数不胜数,军政两方分开,这政方之中无非就这么几种。一是外放,或是出任一方父母,打理一州一县。或是实职,六部打熬,实事做起。或是学士一流,修书治史。或是御史一辈,清谈参奏。外放父母繁琐,难以至京师。学士清贵却也难涉朝中政事。御史官卑权大,却也注定为孤臣或结党。唯有实职这方是正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