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余阿兔也帮忙劝道:“是啊,娘,二哥只是一时不懂事而已,晚点一定会明白你是为了他好。”
唯独褚令坐在原位,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几杯酒下肚,时翠的情绪总算冷静下来,颤颤巍巍地起身向褚令行了一礼,“对不起,大公子,让你见笑了。”
褚令看着她,表情有些复杂,“男儿志在四方,做父母的又能管得了多久?”
时翠一愣,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我……我明白。”
时春分嗔了褚令一眼,觉得他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索性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她看见褚令起身,又继续道:“大姑,你好好休息一下,二表哥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谈。”
“嗯。”时翠微微点头。
褚令走了,她的心情反而放松下来,不然老是觉得有人要逼她送走自己的儿子。
余阿兔昨天已经在家里住了一晚,今天再不回褚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她再不舍得都好,也只能拍了拍时翠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跟着时春分和褚令上了马车。
短短一日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三人坐在马车上,都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
时春分望向褚令,主动道:“今天漕帮的事情闹得那么大,祖母那边会不会也收到消息?”
“肯定会的。”褚令闭上双眼养精蓄锐,“不止是祖母,父亲那边必然也会兴师问罪,待会儿你要做好准备,小心他们把事情推到你的头上。”
“好。”时春分微微点头。
这次的事情本就因她而起,褚家怪她也不算冤枉,她本就不是一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只不过每次都被人算计,才让她手足无措。
余阿兔听见他们的对话,眸子微不可查地沉了沉,也不知是在为时春分担心,还是又想起了在酒楼所发生的种种心中害怕。
三人一路无言,很快就回到了褚家,刚一进门就被庆嬷嬷请去了大厅,说是老太太在那里等他们回来,本以为这只是大房的事情,直到褚令和时春分进了大厅,才发现二房和三房的人也在,并且一个个都看起来气势汹汹。
时春分紧张地看了褚令一眼,见对方面无表情,原本忐忑的心情瞬间就安定了不少。
二人并肩而行,走到老太太和褚严面前,恭敬地向他们行礼,“祖母,父亲。”
“嗯。”褚严微微点头,神情严肃,语气却还算温和,“漕帮的事是怎么回事?”
见他开门见山,褚令也没有废话,“翁振海先向我们拔刀,我便小小地教训了他一下。”
“砍了人家掌柜的一只手,还险些废了翁大公子的手掌,这叫小小的教训?”
一个质疑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二房嫡子褚全。
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他不但没有心虚,反而冷笑道:“我说错了吗?漕帮一直跟我们褚家合作愉快,翁大公子更是漕帮未来的当家,大堂兄这般不给他面子,岂不是陷我们整个褚家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