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快要妒忌地疯掉,可他又不愿让时春分看到他的阴暗面,只能一个人躲在这小小的书房孤影自怜。
二人一夜难眠,第二天时春分照例准备出门去茶庄看看,没想到一出门口,就看见褚令坐在院子里等她,冷冷道:“今天我陪你过去。”
时春分愣了愣,目光落到他眼底的乌青上,突然意识到他过得也没自己想象中愉悦,原本寒凉的心瞬间又复燃起来,表情也缓和了不少,“好。”她温温软软地开口,仅仅一个字,就让褚令躁动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她是他戒不掉的毒,也是唯一的解药,每次跟她置气,不过是让自己难堪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褚令叹了口气,上前牵住她的手,面无表情道:“走吧。”
时春分身子一僵,本能地想要把手抽出来,想到昨晚自己的拒绝让他大发雷霆,便又生生地忍了下来,乖巧地跟在他的身边,由着他带着自己向外走去。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想,他也曾用这只手牵过姜雅吗,是否也是这样的姿势与她并肩行走,原来要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竟是这样的滋味。
二人一直走到褚家大门,褚令扶着她上了马车,在松开她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松了口气,眸子不禁沉了下来。
这才分开多久,这么快就开始抵触他的接触,在她眼里,他恐怕只不过是个陌生的熟人罢了。
好不容易在马车上坐定,褚令怕吓着时春分,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开口道:“听说你聘请了江潮做茶庄的副掌柜?”
“嗯。”时春分微微点头,坦诚道:“他断了只手,更适合与伙计们打成一片。”
“是蛮适合的。”褚令淡淡道:“而且他会成为茶庄与漕帮的纽带,光是为了他,漕帮也会常常光顾我们。”
“额……”时春分倒是没想过这一点,她只是想弥补江潮罢了,并没打算从他身上占任何便宜。
见她在生意上的事情稀里糊涂,褚令不禁叹了口气,“褚润和翁小环的亲事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时春分倒是来了劲,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最后两眼发亮地望向褚令,“你说整件事情是不是特别地戏剧化,想不到你跟漕帮的恩怨还误打误撞地促成了一桩良缘。”
“良缘?”褚令嗤笑一声,冷冷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时春分一怔,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何以见得?”
褚令闭了闭眼,在他的梦里,翁小环不到两个月就没了,虽然不知道她的死因是什么,可的确没嫁成褚润,时春分还因此跑去安慰他,惹得褚润又对她动了心思,当然这些全部都是他在梦里看见的,他也不敢保证百分百准确,只是根据他以往的梦境实现程度,他基本上相信会是真的。
但对着时春分,他又不好明说自己能预知未来,只能像个有癔症的人一样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惴惴不安,他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