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出神,褚令皱起了眉头,“你又在想什么呢?”
时春分回过神来,立刻岔开了话题,“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褚令的眸子深了深,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迅速站起了身子,“那走吧。”
二人回到褚家,彼此都没再跟对方说一句话,但洗完澡后,褚令还是厚着脸皮赖在了她的屋子,每次睡觉她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做一堆乱七八糟的噩梦,他实在是不想再失眠了。
对他要留在这里,时春分并没什么异议,始终是自己的丈夫,她还能亲手将他推开不成?
唯一有些忐忑的便是她还不怎么习惯他的触碰,明明之前还好好地,可自从知道他对姜雅有心思后,她便哪哪都觉得不自在,每次他一碰她,她总是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也用这只手碰过姜雅,然后就很想把他丢进浴桶里,从头到尾涮得干干净净。
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太糟糕了,以褚令的容貌地位,有其他女人是早晚的事情,难道每次他碰了其他女人,她就发脾气不让他进门吗?
别说她没有这样的底气,就算她真的有,她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她答应了老太太要做一个本分的妻子,绝不是会给郎君添麻烦的妻子。
想到自己早晚都要习惯褚令有别的女人,那还不如趁他现在没跟姜雅发生什么,早早地怀上他的孩子,只要早日生出嫡子,将来就算褚令再也不碰她了,那也没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时春分便鼓起勇气,转身贴近了褚令。
褚令原本已经快睡着了,突然感受到旁边一具温香软玉的身体贴了过来,原本他就已经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斋,骤然闻到荤腥的滋味,还不马上将她拥进怀里。
一夜安眠,第二天早上时春分醒来,下意识地想靠向褚令身边,没想到一睁眼却扑了个空。
她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想到昨晚闹到半夜,褚令还能起个大早,这么快就没了踪影,她的心里既失落又无奈,作为褚家的嫡长子,褚令的确是太忙了些。
反正褚令都已经走了,时春分便没立刻起床,而是赖在被窝里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肢,昨夜她就像是放了一头饿狼出笼,简直恨不得要将她吃干抹净,想到他也会这样对其他女人,时春分揉着揉着心情就沮丧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打起了精神,披上外衣将绿桃唤了进来。
昨夜闹得太晚,是红杏给他们端的水换的被褥,所以今天早上又轮到绿桃在外面伺候了。
大概是因为她没有直面昨天的场景,所以时春分对着她的时候还稍微自在一些,“这两天你有没有去找过黄鹂和百灵,她们有没有说姜雅被放出来后在干什么?”
听见她的询问,绿桃很快点了点头,“听说姜姑娘一解除禁闭,就带着礼物去了柳姨娘的院子,好像是想找莹姑娘说话,但柳姨娘没让她进门,所以她并没有见到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