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苦紧抓着不放呢?”
明明受委屈的人是她,可在褚严嘴里,似乎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人。
华亭县主轻扯红唇,笑得十分讥诮,“正因为孩子们都大了,所以我才可以尽情地去追求我想要的世界,而不是待在你们褚家的宅子,做一个深闺怨妇。”
最后四个字显然说得重了些,听得老太太皱了皱眉,“青青,褚家的确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这些年来,严儿对你无条件地支持,难道你全忘了吗?阿令的婚事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不够般配,可日子不还是他们小两口自己过的,如今他们如胶似漆,你非要闹这么一出,你让他们该怎么想,又该如何面对彼此?”
见老太太提到了他们,时春分立刻上前几步,跪在了华亭县主的面前,红着眼睛道:“一切都是我不好,母亲您留下来吧,我会努力成为您想要的儿媳妇的。”
听到她最后一句,华亭县主明显有所触动,但仍然梗着脖子,没有说话。
见此状况,褚令也走了上前,一手一个将她们两个女人扶了起来,“好了好了,山长水远从华亭回来,母亲您不累吗?”他看着华亭县主,定定道:“既是父亲惹了您生气,那您就狠狠罚他,何必自己出走,让孩儿担心呢?”
“是啊。”褚休附和道:“母亲您在华亭那么久,父亲竟然不来接你,实在是不可饶恕。依我看,就罚他在祠堂跪一晚上,您看如何?”
老太太虽然不忍处置自己的儿子,但也知道事情闹大这个地步,也只能靠罚他来息事宁人了,所以叹了口气,赞成道:“就这么决定吧,让严儿在祠堂跪上一夜诚心悔改,青青,你看如何?”
这么多人一起给她台阶,华亭县主知道自己再不答应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她看着两个儿子祈求的面容,心肠终于软了下来,就当是为了两个儿子,她先暂时留在这里,等他们考完科举陆续上任,她这个做娘的也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这样想着,她便微微点头,冷脸道:“随便吧。”
这话便是妥协,众人同时松了口气,褚严苦着张脸跪在地上,没好气地瞪了两个儿子一眼,都说男孩子亲父亲,他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呢?
褚严被押去祠堂,褚令夫妻俩和褚休一起送华亭县主回房。
在回去的路上,褚令主动问道:“你们今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以华亭县主的性子,应该是不可能主动回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褚休要回来,所以她才跟着回来了。
果然,褚休回答道:“因为我想参加今年的秋闱便提前回来了,娘是为了陪我,所以一起回来了。”
褚令微微点头,继续问道:“你不是还想读书考文举人吗?提前这么多可有把握?”
褚休苦笑起来,“我读书的资质一般,就算读到最后,也未必能像你一样同时拿下文武举人。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先拿到武举人,一心一意地走武将的路子,也免得蹉跎了三年,最后什么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