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褚休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要将她介绍给我呢!”
时春分黑了脸颊,“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见她如此严肃,褚休耸了耸肩,“好了好了,知道你疼表妹了,也不必把我当贼一样防吧?”
在她心里,褚休何止是贼,还是个会对女人动手的暴力贼。
别说余阿兔了,就是她身边的红杏绿桃,她也不舍得送去给他蹂躏。
见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褚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你似乎很不喜欢我?”
时春分避开了他的目光,冷冷道:“你不也是吗?”
在华亭的时候,褚休跟她争执的话语历历在目,他们两个之间早就没什么交情了,不是吗?
褚休明白她的意思,好笑道:“你还挺记仇的?”
“我可没二爷记仇。”时春分忍不住讽刺道:“毕竟你连自己的大哥都能恨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提到这个,褚休瞬间黑了脸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他跟你说的?”
“大爷什么都没跟我说。”时春分淡淡道:“只不过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嫉妒他。”
“呵!”褚休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啪地一下把手中茶杯放在了桌上,“我用得着嫉妒他?他有的东西我全都有,他没有的女人我也全都有,我用得着嫉妒他?”
见他只能拿女人的数量说事,时春分好笑地摇了摇头,“至少在大爷眼里,女人不是攀比的工具,光这一点,你就永远都比不上他。”
“够了!”褚休怒了起来,“你是请我来帮忙的,还是来挖苦我的?”
时春分自知失言,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低头道:“对不起,是我说多了。”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外人没有过问的资格,她的确不该拿褚休的痛处来踩他。
褚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眼看屋内的气氛愈发尴尬,时春分犹豫半晌,转移了话题,“听说祖母给你说了门不错的亲事,你看过画像没有,对方长得怎么样?”
褚休的脸色缓和下来,冷冷道:“长得挺好的,比你漂亮多了。”
时春分的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道:“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知道她一定比我好。”
有华亭县主亲自盯着,对方必然是个家世好又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儿,她哪里会比得上?
见她还算有自知之明,褚休冷哼一声,得意道:“你不会是怕我娶到一个完美的妻子赢了大哥,所以特地给我介绍个不怎么样的朋友,好让我输大哥一截吧?”
虽然她之前的确担心褚休会这么想,但褚休真的这么想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又不是瞎子,若对方真的没那么好,你还非要娶她,不是纯属犯贱吗?”
听到“犯贱”两个字从一向谨言慎行的大嫂嘴里说出,褚休的嘴角抽了抽,好笑道:“你可真是不放过任何挤兑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