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别想那么多了。”褚休一把将她推开,严肃道:“我试试能不能把门踹开。”
他是习武之人,按理来说一道门锁困不住他,可他一连踹了几脚之后,才绝望地发现,屋外被人用柜子给堵住了。
时春分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孤男寡女被人关在一间房里,对方并不打算杀他们,那还能是为了什么,必然是为了毁了他们的名声,她本能地退后两步,望向桌上褚休喝完的茶盏,警惕地打量着对方,“茶里不会有药吧?”
褚休也反应了过来,立刻俯下身子抠喉,可即便他把茶水悉数吐了出来,身体还是涌上一股燥热。
“不对,药不是下在茶里!”
褚休望向四周,很快发现了一盏点燃的香炉,他冲上去一脚将香炉踢翻,但还是已经晚了,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他已经中招了,他不敢再看时春分,而是踉跄着走到窗户边,又试图用武力将窗户推开,可这扇窗户不知什么时候也被钉死了,他们两个竟然陷进了一场死局里。
时春分又惊又怕,她身上的药性也已经开始发作,她迅速退到门口,仔细回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可仍然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纪小满不可能用这件事情害她,一旦出了事第一个被连坐的就是她。
余阿兔倒是有点可能,可她哪有本事支开整个茶庄的伙计,甚至还把柜子推来堵住门口,况且她的目标是褚润,跟时春分和褚休没什么关系,时春分不认为她会在这个时候做如此愚蠢的决定。
既然不是她们,那又会是谁呢?
她的茶庄里到底有谁对她恨之入骨,想要趁此机会置她于死地?
时春分想着想着,脑子很快变得不清楚起来,她本能地望向褚休,见对方也在喘着粗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二爷,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褚休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冷冷道:“别浪费力气,说不定再坚持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时春分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很快走到了桌子边,她知道褚休没说出口的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来不及等到救兵就先后失去了控制,到时候的结果会比死更残忍。
她想起了褚家这些年对她的教诲,以及老太太慈爱的目光,还有褚令平时体贴的模样,她愈发清楚地明白,自己就算死了也绝不能辜负他们。
褚休是何等优秀的儿郎,他是褚令的亲弟弟,绝不能因为此事蒙上任何污点。
所以,在事情开始失控之前,她必须尽快了结自己,才能保住褚休的声誉。
褚休虽然不敢看时春分一眼,但一直用耳朵聆听着时春分的动静,当听到她砸破桌上的杯子,猛地割向自己的脖颈时,他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时春分剧烈地挣扎起来,急切道:“二爷,你不要管我,你让我死了吧,死了就没有人能陷害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