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褚令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选择了留在她的身边。
二人静静相拥,谁也没再说话,可从彼此的呼吸频率,他们都知道对方难以入眠,但他们也不会出声打扰对方,因为现在这个关头,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多余的,唯有褚休化险为夷的消息传来,他们两个才有可能放下心头大石。
二人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夜,临近天亮的时候,屋外还没有坏消息传来,他们的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一点,逐渐进入了睡眠。
等到时春分睡着之后,一直假装呼吸平稳的褚令突然睁开双眼,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他知道自己不睡着的话,时春分也不会放心睡下,所以才假装睡着来骗她,没想到还真的骗了过去。
他走出屋外,今天值夜的人是离燕,看见他出来下意识地张口想喊,却被他噤声的手势拦住,“少奶奶刚刚才睡着,你继续在这儿守着,注意别打扰她休息。”
离燕连忙点头,站在原地没动,目送着褚令离开了院子。
此时天还没完全亮,褚令直奔褚休的院子,想去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才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抽泣的声音,听得他的心沉了下来,他加快脚步进了院子,见院子里抱头痛哭的是王霁雪和姜雅,不由拧了拧眉,“你们俩在这儿哭什么,二弟他怎么了?”
二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到来,手忙脚乱地松开了彼此,“大……大爷。”
褚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必多言,赶紧回答自己的问题。
王霁雪情绪比较激动,一时间缓不过来,所以姜雅代她答道:“二爷的伤势十分严重,虽然已经勉强止住了血,但伤口正在发炎,导致他整个人高烧不退,五脏也开始衰退,如果再没有好转的话,他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危。”
“什么?!”褚令骤然提高了音量,“昨天晚上不是都还没这么严重吗?”
姜雅苦笑起来,“表面看上去越不严重的伤势,其实治疗起来是越复杂的,二爷他身上多处骨折,内脏还有不同程度的出血,以李大夫他们的水准,只能试着保守治疗,华亭县主已经派人去京城请御医了,但二爷能不能坚持到御医赶到,才是眼下最大的问题。”
听完她所说的,褚令沉默起来,脸色也愈发难看。
什么叫未必能撑到御医赶到?
褚休啊褚休,你不是一向最要强的吗?
在关键时刻怎能如此没用?
王霁雪刚刚才止住眼泪,听完姜雅所说的,又忍不住大哭起来,“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二爷昨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回来就躺在了床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想置二爷于死地?”
她的话音刚落,褚令就猛地转过身子,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姜雅见状,连忙叮嘱了王霁雪几句,然后拔腿追了上去。
“大爷,你是不是要去查陷害二爷和大少奶奶的幕后黑手,我这里有一点线索,说不定能帮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