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地注视着他,“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褚全抱着自己的身体,没有理她。
时春分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狱卒送到她身边的各种刑具,一本正经地研究道:“听说这鞭子上面全是倒刺,一鞭子抽下去可以刮掉人身上的一层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她的声音充满好奇,明明没有威胁谁的意思,可褚全却听得毛骨悚然。
他闭了闭眼,咬牙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他们有一段时间走得很近,你表妹似乎想嫁给阿润,但他为了跟漕帮的那门亲事,故意疏远了她。”
这个答案跟时春分从余阿兔嘴里听到的几乎一样,原本她还不怎么相信,可眼下连人证都有了,便由不得她不信。
“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捅出去?”
事情一旦败露,褚润跟翁小环的亲事便会告吹,余阿兔的名声也会受损,以褚全损人不利己的性子,不可能会帮着隐瞒。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捅出去?”褚全没好气道:“我打算等他跟翁小环成亲那天再说,这样漕帮便会对他恨之入骨,你表妹也没了活路。谁知道他那么不争气,还没撑到成亲就被人甩了,我也只能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了。”
这倒是符合褚全一贯的性子,时春分没再怀疑,冷冷道:“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彼此彼此。”褚全冷笑道:“你不也把表妹送走了,以为这样就能断绝她和阿润的来往,做褚家大少奶奶做成你这样,可真是够窝囊的!”
面对他的嘲讽,时春分一点也不觉得气恼,她本就是个窝囊的人,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只不过这么顺利就从他嘴里套出了话,她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
“告诉我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时春分试探道。
“没什么好处。”褚全阴测测地笑着,“但我过得不好,褚润也别想好。”
时春分无言以对,只觉得说不出来的怪异。
二人说话间,褚令已经拿到东西赶了回来,见时春分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身边还摆着一堆刑具,颇为好笑地扯了扯唇,“看来你玩得很高兴?”
时春分站起身子,“东西拿到了?”
褚令微微点头,摊开自己的掌心,里面果然放着一枚印章,但奇怪的是,这枚印章只有一半。
“怎么会这样?”时春分讶异道。
褚令望向牢房里的褚全,笑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另一半印章在镇北将军府里,两边印章合起来,便能向他们提一个要求,对吗?”
褚全冷笑起来,“你倒是很聪明。”
褚令弯起唇角,又从手下那里拿来纸笔,丢到褚全的面前,冷冽道:“印章和嫁妆单子我已经到手了,现在该轮到你写借据了。”
褚全看着地上的纸笔,一股屈辱感从头到脚蔓延开来,咬牙道:“是不是我写了借据,你就肯放我出去?”
褚令背起双手,“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