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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润沉着张脸看着他们,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见他没有表态,时春分拧起了眉头,“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才不信你真的敢对我们做些什么,我婆婆是华亭县主,我丈夫是当朝的文武状元,要是我在这里少了一根汗毛,你和你的手下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信没关系。”任恕笑了起来,一把将余阿兔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四少爷信就行了。”
褚润的脸色沉得厉害,半晌没有说话。
见此状况,时春分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她看着任恕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再想起褚润的种种表现,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阿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些保护我们的官兵没有出现?”
褚润之前口口声声说他们身边有官兵保护,可如今他们被土匪堵在了酒楼里,周围却安静得像是一个人都没有。
就算那些官兵没有全部跟进酒楼,一两个也会有的吧,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听见她提到这点,褚润苦笑起来,无奈道:“对不起,是我骗了你,由始至终我根本就没有见到蜀州太守。”更别说是什么官兵保护了。
时春分的脸色难看极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没亮出华亭县主的令牌?”
“我亮了。”褚润叹气道:“我不止亮了令牌,令牌还被他们没收了,我在太守府门口站了一夜,最后无功而返,只能说些谎话来安慰你们。”
他本以为就算没有蜀州太守的保护,对方应该也不会这么快下手,他还来得及飞鸽传书给褚家,让褚家再想办法派人来蜀州接他们回去。
可是蜀州的援兵未到,这些土匪就已经先下了手。
别说他没有办法,就算褚家知道了,恐怕也来不及赶来。
“怎会如此?”时春分觉得匪夷所思。
华亭军有十万之多,她不信区区一个太守敢不给华亭县主面子。
难道……
她脑海中灵光乍现,抬起头望向任恕,“你跟蜀州太守是什么关系?”
一群土匪敢明目张胆地在蜀州流窜两年之久,官府还亲自组织酒楼接济他们,除了这群土匪早就跟官府勾结以外,时春分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任恕笑了起来,没想到时春分会这么聪明,“小生不才,正是蜀州太守本人,不知大奶奶找我有何贵干?”
这话出口,别说时春分了,就连褚润也愣在了原地。
褚顺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竟连蜀州太守都可以使唤?
更可怕的是,这位蜀州太守竟然土匪头子,光明正大地刁难他们,这个地方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是蜀州太守?”时春分一脸怀疑,“蜀州太守怎么可能长得贼眉鼠眼?”
任恕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双桃花眼杀气腾腾,“你说谁贼眉鼠眼?”
他的眼睛是他全身上下最满意的地方,并一直引以为傲,结果时春分一口就否定了他最骄傲的地方,这一下他是真的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