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分坚持道:“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她一介弱质女流,又不会武功,跟任恕对峙起来,炸药是最好的保命符,她不信任恕身居高位,竟然恨她恨得要同归于尽。
就算他真的没被吓到,那她能拉一个太守一起去死,听起来似乎也不算亏。
翁振海的表情凝重起来,“你是认真的?”
褚润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你别跟她疯!”
动不动就同归于尽,真当这是上战场啊?
翁振海却摇了摇头,“如果大少奶奶有这样的勇气,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
这世上不管好人坏人,流氓恶霸,最怕的就是不怕死的人,任恕能横扫十六州贼窝,无非是因为他是一个疯子,可疯子就不怕死了吗?
他必然比谁都怕,不然也不会为了活下去如此拼命。
当真正的死亡摆在他的面前,说不定最后反而能让他低头。
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他们就跟任恕赌一回命!
见他要跟时春分一起疯,褚润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衣领,“你到底是想帮我们,还是想害我们?”
他拼了命地舍弃尊严,放弃自己的妻子,为得就是保住时春分的性命。
如今这两个人竟然要去赌命,简直是糟蹋他的好意!
“够了,阿润。”时春分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你已经左右了很多次我的决定,就不能让我自己决定一回吗?”
听见她这么说,褚润沉默起来,缓缓把手缩了回来,苦笑道:“如果横竖都是要拼命,那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不直接让你留在酒楼呢?”也免得余阿兔对他失望。
时春分自知理亏,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你又何必执着于当下的决定呢?”
她知道褚润当时的决定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来的最好的决定,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可她已经没有了要怪他的意思,一个全心全意为她好的堂弟,她怎么能忍心怪对方为了她而放弃阿兔?
见他们沉默起来,翁振海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轻咳一声,缓缓道:“炸药只是最坏的选择,如果我们能成功给他下毒,就不用走最后一步了。”
听到这个,褚润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既然决定下毒,那无需等到三天之后,这三天里,我们可以找各种方法给他下毒,增加成功的概率。”三天的时间,他就不信他们用尽方法,都没办法让任恕中招。
“你说得没错。”翁振海点了点头,“我认识的江湖异士比较多,这件事就让我来安排,你们不要贸然出手,免得反而中了对方的圈套。”
“好。”时春分和褚润同时点头,总算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春分和褚润一走,翁振海便行动起来,找了一大批自己信任的江湖人士,用各种手段接近任恕,务求在三天之内让他中毒。
同时,他也买下了一批炸药,反复在码头试炸,务求给到时春分的份量精准无误,尽量不会误伤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