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润在一旁追问,“那那个真太守呢?你一直囚禁着他,没有要他的性命?”
“当然。”任恕耸了耸肩,“我坐上这个位置,只是为了接济灾民,将来等所有灾民都安置好,我便会带着弟兄们远走高飞,把这劳什子的官位还给他。”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是半信半疑,那任恕这么一说,他们就没办法不信了。
毕竟任恕如果真的是个坏人,他大可以将真太守赶尽杀绝,也没人会知道他的秘密,可他不仅没有,还大费周章地将对方关押,甚至连对方的部下都还有漏网之鱼,如果这都不能证明他的无辜,那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
时春分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欣赏,“真想不到你外表看似放荡不羁,实际上做人做事都挺有自己的原则,这回我真的是要对你说一声佩服。”
“不敢不敢。”任恕向她抱了抱拳,“只要你以后别再把我当成登徒子就是了。”
提到这个,时春分撇了撇嘴,“那可不行,虽然你的确是个好人,但是个登徒子也是事实,除非你将来能改,否则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个登徒子。”
见她一点也不怕自己,任恕有些好笑,“听闻褚家大少奶奶胆小得很,可今日所见,你整天对着我口无遮拦,一点也不像是胆小的样子。”
时春分愣了愣,随即蹙起眉头,“你这是从哪儿听说的?”
她的确是个胆小的人,可也不至于传到蜀州来吧,该不会又是褚顺在抹黑她吧?
任恕哈哈大笑起来,没再接她的话茬,而是转过头望向褚润,“四公子怎么不说话?”
褚润回过神来,很快笑着道:“大人的经历太过离奇,小人一时之间还没缓过神来。”
“离奇?”任恕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笑着道:“是离奇而不是难以置信就行。”
褚润连忙低下头,摆了摆手,“怎么会呢?大人的所作所为是我们亲眼所见,我们绝对相信你是个……”
“行了行了。”任恕一口打断,“本官不需要你们的恭维,只需要你们帮我好好安置灾民,至于之后的事情,本官自会帮你们一一料理。”
时春分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大人是指那个乞丐?”
任恕望向她,直言道:“在灾民的事情解决之前,他必须跟他的主子关在一起,除此之外,本官还要彻查全城乞丐,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以免再横生枝节。”
翁振海主动道:“有什么是漕帮能帮忙的吗?”
任恕看了他一眼,笑着道:“翁公子若想将功赎罪,不如派人去市井帮我打探打探,若是能揪出几个漏网之鱼,本官自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翁振海笑着道:“此事是我们漕帮亏欠你的,自然会竭尽全力,也希望大人能尽早实现自己的抱负,早日安置好所有灾民,回去过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