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内,真的没人能救得了我爹?”
时春分沉默起来,没有说话。
老太太轻咳一声,开口道:“其实你们也不必这么绝望,那些叛军肯浪费时间关押你爹,就说明他们还是对漕帮心存忌惮,所以只能用这种手段来逼迫你们自己投降,但凡他们一点活路都不给你们留,就不会给你们机会到处求助了。”
“是啊。”褚润附和道:“既然那些叛军想征兵,就说明他们也疲于奔命,没有多余的力气来镇压漕帮,只要你们沉得住气,他们就拿你们没有办法。”
“话是这么说……”翁小娴一脸沮丧,“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在牢里受苦吗?”
“翁老帮主是习武之人,想来身体比常人硬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褚贵插嘴道:“我大哥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才更让人担心呢!”
这话出口,众人都沉默下来,老太太的眸子也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见此状况,翁家两姐妹颇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提到你们的伤心事的。”
“别傻了。”时春分笑着道:“都是既定的事实,没什么不能提的,希望你们也能收拾心情,学会顺其自然,只要漕帮不被那黄一复要挟,他便拿你们没有任何办法。”
听到这个,翁小娴很快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翁小圆却在一旁忍不住抹起了眼泪,“爹被抓了,大哥又不在柳州,其他哥哥一心想着分家各散东西,我们真不知道还能再坚持几天。”
“分家?”时春分有些意外,原来这才是她们真正担心的问题。
也对,以漕帮现在的状况,一旦分家各奔东西,就跟被人打散了没有任何区别,到时候黄一复只要各个击破,很快就能将漕帮收为囊中之物。
“这倒是比较严重。”老太太直言不讳道:“漕帮之所以让人忌惮,就是因为足够团结,倘若你们各散东西,便会失去你们最有力量的武器,到时候谁都能来踩你们一脚。”
“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翁小娴焦虑道:“漕帮传男不传女,我跟妹妹手上几乎没有任何势力,以前大哥和大姐在的时候还能护着我们,将那些哥哥全都骂走,可如今他们一个不在柳州,一个选择了出家不问世事,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提到“出家”这件事,褚润的眸子沉了沉,主动站了出来,“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可以带我回漕帮帮忙,我有信心能摆平你们的其他哥哥。”
“你?”翁小娴和翁小圆狐疑地打量着他。
因为翁小环的事情,这二人都对他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对方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压得住她们那几个穷凶极恶的哥哥,她们的心里难免有所保留。
“就凭你?”褚全在一旁嗤笑出声,讥讽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没娶漕帮大小姐,人家漕帮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依我看,你还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