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吃穿用度,余家的人显然没住满整个院子,一份已经是多拿了,没想到余阿兔竟然贪心到一次拿十份,难怪柳姨娘会不满。
“阿兔,此事到底是真是假?”时春分沉声道。
“真的又如何?”余阿兔满不在乎地开口,“我看我爹娘的院子里有不少空房间,自然应该多放些东西将它堆满。”
“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十份那么多。”时春分无奈道。
此事别说是柳姨娘了,就连她听了都觉得离谱。
如今恰逢乱世,物资是多么紧缺的东西,贪心到一次多拿两份也就算了,竟然一次拿十份,就算她身为余阿兔的表姐,这次恐怕也很难站在她这边了。
“我也知道你不会帮我了。”余阿兔漠然道:“一次拿十份是我不对,但她直接带人上门来抢,难道就是对的吗?”
“呵!”柳姨娘一脸好笑,“要不是你们撒谎成性,反复赖账,我用得着亲自跑这一趟吗?你以为我真的很想跟你们这些穷鬼打交道吗?”
“你说什么?!”余阿豹大吼一声,握紧了拳头,“拿你一点物资而已,用得着这么羞辱人吗?”
“一点物资?”柳姨娘好笑地看着他,“你可知道你们贪的这些物资,在如今的柳州城内能卖到上万两银子,这么珍贵的东西堆在你们院子里,总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用而已,有没有拿出去倒卖,你们自己心中有数。”
“你?!”眼看被戳穿了心思,余阿豹半晌说不出话来。
时春分知道他在外面干得是倒爷的勾当,却没想到他会明目张胆地把手伸到褚家,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二表哥,此事是你不对。”
寄人篱下本来就已经够理亏的了,还要露出这样的马脚让别人抓到。
万一闹到老太太那里,恐怕连她也保不住他们……
“是我干的又如何?”既然被时春分点名,余阿豹索性破罐子破摔,“当初他们冤枉我和你通奸,还将我打得半死不活,这些全都是你们褚家欠我的,我现在拿回点利息,有何不可?”
“通奸?”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的余大勇和时翠震惊地望着他们。
余阿虎也满脸的意外。
余阿兔倒是早就知道此事,只是听到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为余阿豹感到忿忿不平。
“原来是这样。”柳姨娘一脸讥诮,“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俩要是真的没什么的话,别人为什么会陷害你们?”
“柳姨娘!”时春分忍无可忍地开口,对她怒目而视,“倒卖物资的事情,稍后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你不要越说越离谱,将早就澄清了的事情,硬扣到我和二表哥头上,这件事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难得见她发怒,柳姨娘冷笑起来,“是你不跟我算了,还是我不跟你算了?别以为你现在是当家,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在褚家捞油水,这件事若是拿到宗族长老面前,恐怕你这个当家便要即时卸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