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还是搬回去吧。”时翠自责道:“没有我们……你根本不会有把柄在他们身上。”
“那怎么行?”余阿兔连忙开口反对,“好不容易帮你们住进来了,现在又要搬出去,你们当褚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是啊,大姑。”时春分笑着道:“只要你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他们自然抓不到我的把柄。”
这话还是在怪他们不该倒卖物资,听得余阿兔撇了撇嘴,“都什么关头了,你还一心为褚家着想?依我看,应该趁现在褚家还有两成财产能捞就捞,不然将来褚家倒了,我们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混账!”时春分忍无可忍地呵斥道:“你如今是褚家四少奶奶,说得都是些什么话?倘若褚家真的倒了,难道你觉得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吗?”
“为什么不行?”余阿兔再次与她针锋相对,“反正四爷还没碰我,大不了我改嫁便是!”
见她又拿没圆房的事情来说,时春分无奈极了,“他之前不是解释了,并不是故意不碰你,而是让你再长两年身子,免得出事。”
“能出什么事情?”余阿兔理直气壮道:“你们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那些小册子我全都看过,也曾经偷偷问过大夫,现在圆房根本不会出什么事,一切只是他的借口而已!”
“行了行了……”时翠没好气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动不动将圆房挂在嘴边,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是啊,阿兔。”余大勇道:“这次爹也不帮你了,如今叛军围城,这褚家将来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田地,没圆房这件事说不定将来能救你一命。”
见他们一个个住在褚家,却已经想着褚家倒了之后该如何了。
时春分心里失望极了,疲惫道:“褚家将来会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人赶出褚家,到时候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跟阿兔不能及时救你们。”
见她说得如此严重,众人才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时翠则抹起了眼泪,“春分,真对不起,我……”
“好了,大姑。”时春分打断了她,“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你们的态度,这种事情别说褚家不允许,就算你们问我,我也是不允许的。如今被抓到一次也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可保不住你们。”
“行了行了。”余阿豹没好气道:“说了半天,你不过就是想要我的保证而已,我答应你以后不拿褚家的东西还不行吗?”
见他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时春分失望地摇了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
先前出手拆散了余阿虎和杜玉梅,害得杜玉梅悬梁自尽,如今进了褚家又不安分,还处处怨天尤人,时春分真不知道他出去跑船一趟回来,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相比之下,余阿虎就显得沉默寡言多了,经历了杜玉梅的事情之后,他原本就闷的性格变得更闷,若不是褚家没那么多酒给他喝,恐怕他现在还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