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她的确提到过想嫁给褚家的嫡少爷,褚休会怀疑她的真心倒也没什么错误。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褚休冷笑道:“你跟她姐妹一场,如果还看不清楚她是怎样的人,那这个家你不当也罢。”
时春分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严重,不由蹙起了眉头,“你似乎很不喜欢小满?”
“你之前好像问过我这个问题。”褚休冷冷道:“你不知道男人对女人,从来只有越来越厌恶,很少会有越来越喜欢的吗?”
时春分无言以对,只得道:“她都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与她相看两厌,自己也不会好过。”
“所以我选择不对着她啊!”褚休理直气壮道:“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去勾栏听曲儿?”
时春分好笑地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别再争论这个问题了……”她看着满地狼藉,无奈道:“看来你也没有品茶的心情了,不如直接点,告诉我挖密道的进展如何?”
虽然黄一复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们,但因为褚家的密道早就开始挖了,而那些工人全都住在密道下面,所以工程一直没有停止,到现在褚休仍会时不时地下去,检查一下密道的进度。
“差不多一半了。”褚休淡淡道:“可如今朝廷已经派了援兵来救柳州,你觉得我们还有挖下去的必要吗?”说不定挖到一半,柳州城已经得救了,而他们的退路也成了一场笑话。
“为什么不挖?”时春分认真道:“就算这次没有用上,也可以留给褚家的后代用,谁能保证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褚家的人不会再遇到同样的处境?”
“后代?”褚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好笑道:“就你这身板,还想得那么长远?”
这话便是在嘲讽她生不出孩子了,时春分的脸色沉了沉,不悦道:“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但凡他向褚润学学,在褚家人缘也不会那么差。
褚休冷哼一声,不屑道:“我为什么要对别人和颜悦色,他们所有人都把笑脸给了大哥,我永远是那个跟在大哥后面被嘲讽的人。”
时春分没想到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一时有些语塞,同时也替他感到悲哀,因为褚令太优秀了,所以处处都得被拿来,可天下间又有多少个褚令呢?
错的不是褚令,也不是他,而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长辈们。
时春分暗暗在心里发誓,如果有朝一日她有幸成为母亲,生下两个孩子,绝不会让他们成为相互比较的对象。
看见她复杂的表情,褚休的脸色愈发难看,“收起你那无用的怜悯,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可怜。”
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嘴硬,时春分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想过要同情你或怎么样,同样的,你也不该阻止别人关心你。”
“关心?”褚休好笑地看着她,“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纪小满?把我哄到这里来又是品茶,又是试探的,无非是怕我心情不好回去拿她出气,在你眼里,一个设局嫁给我的纪小满,都比我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