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面无表情的他,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让时春分成功地想起了儿时见过的那个大男孩,曾几何时,褚休一直都是个乐观开朗的小太阳,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便是他所说的那场谋杀,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地要害褚休,还反过来嫁祸到褚令身上,时春分的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见她望着自己出神,褚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你看着我做什么?”
时春分回过神来,笑着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笑容比你大哥好看多了。”
虽然很明显这句话是恭维,但褚休的眸子还是弯了起来,“你为了让我留下保护褚家,所以才讨好我吗?”
“你可以这么想。”时春分微笑道:“如果没有你,二房和三房的人也不会对我如此忌惮,正是因为你的武艺高强,他们才不敢为难我这个当家。”
不得不说,她讨好起一个人来,每句话都很中听。
褚休淡淡一笑,开口道:“你放心,如果我真的要丢下你们,我早就可以走了,不必等到现在。”
虽然他很想出去上战场杀敌,但时春分说得没错,卫国重要,保家也同样重要。
褚令在外面得到多少功勋都好,也不及他保护了自己的亲人,至少他不用站在战场上,举起弓箭射向自己的妻子。
想到这一点,褚休望着时春分,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怨他吗?”
这话题转得突然,以至于时春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很快道:“怨当然是怨的,可我怨一个人,并不会去伤害他。”
身为妻子,她有埋怨自己丈夫的权利;
可身为子民,她怎么忍心去责怪一个拼命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
褚令举着弓箭射向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凉的彻底,但也因能为柳州牺牲而火热。
褚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怪当初祖母会看上你,你的确跟他很不一样。”
这个“他”毫无疑问指的是褚令,时春分怔了怔,不禁苦笑不得,“你是想用我来暗示阿令有多狠毒吗?”
褚休冷哼一声,理直气壮道:“难道他不狠毒吗?”
时春分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毕竟已经争论无数次了,他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肯改掉打女人的习惯?”
见她把问题绕回了原点,褚休撇了撇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可我不这么觉得。”时春分坚持道:“如果你听得进我说的话,能不能保证再也不打女人?”
褚休紧盯着她,眸子沉了几分,“如果我说听不进呢?”
“那我也拿你没有办法。”时春分坦诚道:“但从今以后,只要我发现你有想打女人的冲动,我就会邀请你来品茶,直到你不再冲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