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吾地不敢澄清,黄一复怒不可遏,猛地冲了过去,伸手揪住褚顺的衣领,“一个大男人这般嘴碎,难怪人家都说褚家二老爷是个窝囊废!”
许是被最后三个字踩中尾巴,褚顺气得一把将黄一复推开,大吼道:“是啊,我是这么说过,难道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猫腻吗?!明明整个褚家都值得被怀疑,你却偏偏不管不顾,只听她一人的意见,说斩谁就斩谁,这难道对我们公平吗?!”
“你好大的胆子!”黄一复拔起地上的宝剑,直接指向了褚顺的喉咙,“竟敢跟本将军谈公平?”
眼看他就要杀了褚顺,褚润想也不想地上前跪在了他的面前,“请将军恕罪,我爹他只是一时口无遮拦,绝无忤逆之罪!”
“是啊。”时春分也附和道:“二叔素来与我不合,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说到底黄将军是被我连累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见她在这个时候还护着褚顺,黄一复的眸子沉了沉,好笑道:“他毁你名声,难道不该死吗?”
时春分摇了摇头,认真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因为一己私怨就夺走一个人的性命,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黄一复冷哼一声,不满道:“少跟我来这套,我只知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说着,他转头望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来人,把这一家三口通通拿下,本将军要亲自审问他们!”
“是!”那些士兵应了一声,很快将褚顺、薛锦绣和褚全三人五花大绑。
褚全本想反抗,却被褚休眼疾手快地出手制住,成为了黄一复的阶下之囚。
宴席还未开始,黄一复就收获了三个俘虏,心情自然不错,很快对时春分道:“本想继续跟你们庆功,但谁叫本将军天生劳碌命,一下多了三个犯人要审,就不陪你们继续吃饭了。”
时春分赔着笑道:“将军日理万机,辛苦了。”
褚润想上前替褚顺求情,却被余阿兔伸手拉住,见对方向自己摇了摇头,他不得不忍下自己心头的忧虑,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黄一复懒理众人的目光,跟时春分道别之后,便押着褚顺等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褚家。
他这一走,褚贵整个人瘫在了座位上,“大哥被关,二哥也被抓了,下一个不会轮到我吧?”
曹迎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脸上写满了惶恐,“不会吧?”
她凑到时春分身边,小心翼翼道:“咱们可没得罪你,你不会为难我跟你三叔吧?”
时春分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目光望向褚润,安慰道:“你先不要担心,黄一复只是说要审他们,没说会杀他们,或许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严重。”
“这还叫不严重啊?”柳姨娘忍无可忍道:“虽说二房与我们素来不合,但怎么说也是褚家的人,老爷把褚家交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对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