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越简单的东西越考验画功,想不到一个童养媳出身的女人,画画都是格外出色。
就在众人围着她赞叹不已的时候,黄一复适时出现,带着兵马包围了整个顶层。
比起上次,这次他显然聪明了很多,没给林中月派人通传的机会,直接带着人马杀了上来,他倒要看看,时春分精心策划一个纸鸢诗会,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褚大少奶奶,我们又见面了。”黄一复出现时春分面前,眼里难掩得意。
时春分平静地看着他,一双眼里带着嘲讽,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出现一般,这种眼神让黄一复十分不悦,目光一瞬间变得狠厉,“给我搜!”
随着他一声令下,所有士兵蜂拥而至,将每个人手中的纸鸢夺了过来,包括时春分手上那只,也毫不客气地送到了黄一复的面前。
黄一复拿起时春分画好的纸鸢,横看竖看都没看出有什么端倪,脸色很快冷了下来,“你画这个做什么?”
时春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副看傻子的模样,“我们揽月楼素来都以揽月摘星为卖点,所以我特地画一副星星月亮的纸鸢,希望能给揽月楼讨一个开门红。”
黄一复眯起双眼打量着她,“真是这样?”
时春分反问道:“不然黄将军觉得几颗星星和一个月亮能有什么深意?”
说着,她像恍然大悟一般,不可置信地望着黄一复,“黄将军不会以为,我想用这副纸鸢传递什么消息吧?”
见她毫不避讳地戳穿了自己的心思,黄一复冷哼一声,将纸鸢丢还给了她,“谅你也不敢!”
时春分抱住他丢来的纸鸢,也不气恼,笑着道:“黄将军要不要也画一只纸鸢,跟我们一同参加诗会?”
黄一复是武将出身,平时只会画军事地图,哪里会画什么纸鸢,听见她这么说,顿时没好气道:“本将军忙得很,没空陪你们玩这些无聊的玩意儿!”说着,他走到漕帮两姐妹面前,冷笑道:“你们的爹还关在牢里,二位小姐却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参加诗会,真是叫黄某佩服佩服。”
这段时间漕帮两姐妹也吃了他不少苦头,所以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黄将军只是不让我们去牢里看爹而已,可没说不让我们参加诗会,我们漕帮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黄将军不会连这点闲情都不给我们吧?”
见她们当众控诉自己的残忍,黄一复挑了挑眉,淡淡道:“我当然不会干涉你们在此放纵享乐,只不过要提醒诸位,如今柳州城已经归我掌管,若是有谁存有异心,一心等着朝廷派人来救你们,那本将军可绝不姑息!”
他的话音落下,在场许多人都暗暗握紧了双拳。
成为俘虏已经够屈辱的了,还要一次次听他教诲和警告,这些富家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但再生气都好,面对他手下带来的利刃,众人还是忍了下来,谁也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