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干木一听亲兵报告说王伯当一身是血地倒在屋里,而那个董淑妮不翼而飞了之后,整一个人都呆住了。
他久久也无法自惊呆中反应过来,直到几个亲兵把受伤的王伯当抬了起来。又七手八脚地急救,杜干木才忽然震醒,推开新兵,定神一看。只见王伯当下身鲜血淋漓,已经成废人,而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失血一量,生命垂危。
不过就算在如此的疼痛当中,王伯当全身都有抽搐的迹象,可是他始终也没有醒转。
一个在沙场中浴血奋战的武将,怎么可能会如此的不济?怎么可能会如此的麻木?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大意?怎么会如此的重创?对手是一个武功平平的女孩子,又手无寸铁,怎么可能可是如果不是她,哪又会是谁呢?为什么那一个不杀掉王伯当,而将他阉割呢?如果屋里还有其他人,为什么王伯当没有与他发生激斗呢?为什么王伯当没有大声呼救?
如果屋里没有别人,只是那个董淑妮所为,那么她又是如何做到的?她又如何逃脱的?
杜干木冲进屋里,搜了一遍,除了发现在床上有着那个董淑妮脱下的一套衣服之外,再无其它。
一个身上光溜溜的女孩子能逃得出去?一个连衣服也不穿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跑得出去?不过杜干木再想想又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如果她想逃。必须把那套熏过的衣服脱掉,否则自己就可以顺着她的身上的香味一路追赶。
“所有的伍长检查自己队伍里的组员。”杜干木大吼道:“所有的人都严守自己的位置,看见任何人走动都要盘查,所有穿着自己人衣服的也要看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兄弟,是不是能对上暗号。所有伍长检查一下那个队伍有人被别人夺去身上的衣物,快去?”
杜干木猜想那个董淑妮必定还没有走远,她身上没有衣服,就算逃得出去。她绝对不可能光着身子回偃师去。她必定是想趁乱打晕某个士兵,然后再换过他的衣物,装成自己的士兵再逃出村外去。
可是他以为还有村里躲着准备抢夺那个士兵衣服的董淑妮,已经远离到村子十数里之外了。
“下面似乎有个小水潭。”董淑妮惊喜地道:“人家一身是汗,正好下去洗洗。”
她的小心思自然并不在于身上的香汗,相反,她恨不得自己身上的香汗更加浓郁一些,好更多地散发到徐子陵的鼻端,引他嗅个痛快。她的心思是,如果下去洗洗,那么一来可以更加名正言顺诱惑他,二来是跟徐子陵要件衣服回偃师去,她在他面前可以光着身子。可是回去不行,最少也要把他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
“下去了就再也飞不起来了。”徐子陵一边缓缓下降,一边道:“你得自个走路了,明白吗?”
“我才不。”董淑妮撒娇道:“你难道就不能背着人家吗?”
“似乎我跟你不是很熟。”徐子陵奇道:“我背你这老远的一程已经很够义气了,你怎么好意思要我一直背着你啊?你也长有两条腿,难道你就不会自个走路吗?”
“人家喜欢你背啊!”董淑妮带点娇蛮带点喜意道:“你不知道伏在你的身上有多么舒服,人家真有点舍不得下去呢!”可是她的话还没有完,徐子陵就已经收起飞翼。足踏实地了,这引得她又一阵惊奇,初时飞到空中时因为心中太激动,没有仔细看清楚他身上是否原来就有什么折叠起来的飞翼,可是现在看明白了,那又长长的飞翼一闪而没,根本像那把‘月照’小刃一样,消失无痕了。
在整一个江湖中,听说只有一个人才有这种本事。
他能把东西随意地变出来,也可以随意地变走。
这一个人就是黄金公子寇仲。
他在与香贵父子对赌的时候,曾把数千两黄金变出来,又将数千两黄金随手变没,一赌而天下成名,人称黄金公子。当然,在后来,黄金公子似乎又跟一个叫做小霸王周伯通的人重合,因为这一个小霸王周伯通在大儒王通的宅里大战刀剑狂人跋锋寒,身边跟着的两位美女,有人认出似乎就是当时伴着黄金公子的东溟小公主和化名俏军师沈落雁的另一个神秘女子。
小霸王周伯通在襄阳再战包括双刀钱独关,毕玄高午徒拓跋玉,飞鹰两徒长叔谋和庚哥呼儿在内的上百位高手,最后还从容而去,被人称为年青一代第一高手。
不过又在几天后,另一个消息传出,这一个小霸王周伯通和黄金公子寇仲虽是同一人,真正的名字却是一个叫做徐子陵的年轻人。这一个徐子陵在江湖中默默无闻,不过有消息传出,他就是化名飞马牧场做贵宾的卫晶公子,曾帮飞马牧场两度击败四大寇,又抵御住瓦岗军的进攻。
在人们议论不定众口纷纭的时候,这一个徐子陵更在不可能的情况下,以数万竟陵军民,依靠只有区区数丈的城墙抵御了十万江淮军足足九日九夜,九日血战之后,最后迫得元气大伤的江淮军无奈撤退,成为了震惊天下的少年英雄。
这一些,对于少女怀春又消息灵通的董淑妮早就耳熟能详了。甚至在她被俘的期间,都还曾听瓦岗军的王伯当与那个叛徒杜干木仅下议论时提过这个徐子陵与其他三四个身份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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