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没有把他穿钉在地上。
接着听到周围一片大骚乱,人声沸腾,不过这一切都掩盖不住王玄恕的放声痛哭。王玄恕抱着肝脑涂地气绝身亡的王世充哭得死去活来,不过他的哥哥要,那个王玄应,却越看越是欢喜,甚至双手有些颤动,显示出内心极之激动。
“哭什么?”徐子陵边笑边咳,一丝红意自咳嗽中于嘴角延漫而出。徐子陵此时几乎要与欧阳希夷两个人相互依持才能稳稳地站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却在大笑道:“傻瓜,你以为你父亲真的死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徐子陵话还没有落,偏厅处传来一阵大笑声,一个士兵打扮的一人忽然闪现大厅之前,一边挥手让厅外的士兵安静,又示意厅门口走廊处的乐师们不要惊恐乱跑,一边大踏步走进厅来,他指着徐子陵哈哈大笑:“好计策,徐公子真是好计策。亏那个奸贼李密还有以杀得了本公本公早就说过,有徐公子在此,万事可定。”
这一个人正是刚才与徐子陵同时出外商议军事的王世充。不过他此时换过了衣物,一身刚才那个进来报告军情的士兵的衣服。
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徐子陵一早就与王世充有所安排,怪不得那个假的王世充回来之后都不怎么说话。
而且王世充本身也有一身的武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齐眉棍梅天和可风道人偷袭,王玄应一看,马上泪流满地地扑上去,抱在王世充的脚下号啕大哭。其状极哀。倒是王玄恕,一看自己的父亲没有死,自己哭了半天原来是是个假货,不由那俊脸腾地红了起来,急忙擦拭掉脸上的眼泪。
他带点不好意思地走近徐子陵,简直不敢去看徐子陵大笑望来的眼睛。
“哈哈,玄应我儿莫哭”王世充正欲伏身抱起王玄应,谁不料在厅门口一名似乎死去多时的士兵忽然跃身而起,如同尸变一般,双拳势如奔雷一般轰在完全没有防备的王世充那后心上。
王世充如遭雷殛,一口鲜血喷出,把王玄应的头脸染个通红。
“王公中计了。”那名士兵冷笑一声,双手爆起两团粉末,洒在风中,再几下星掷丸跳,在众士兵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之前,跃过墙头飞走了。
“尚书大人!”众人一见此等变故大惊失色。谁也想不到有虹吸管着,人人抢上,想急急救援王世充。
王世充在王玄应的怀中软倒在地上,面如紫金,气若游丝,吓得王玄应一下子撒手,急急摆手道:“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这回大笑的是徐子陵,他笑得前俯后仰,笑得众人莫名其妙。
玲珑娇,尚秀芳,王玄恕,甚至欧阳希夷个个都看着他,可是徐子陵却只大笑个不停,没有任何地表示。
王世充这一回真正受袭倒地了,徐子陵他高兴什么呢?
“你是什么意思?”宋蒙秋大喝道:“姓徐的,你到底在笑什么?”
“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爹!”王玄应趁机发难道:“来人哪,给姓徐的给我拿下!他是刺杀阿爹的凶手!”
“呵呵,”徐子陵一听,忽然收住了笑意,变得莫名的严肃,哼道:“大公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大公子无凭无据,莫要血口喷人的好!”“老子说的话就是凭证!”王玄应大吼道:“来人,给我上,拿下他,本公子重重有赏!”
“谁说他是刺客?”忽然有一个人问道,接着大步地自偏厅走出来,背负着双手,迈着方步,神态淡然地向众人点头微笑。从人一看大奇,这个人也是王世充,再三定神去看,发现他还穿着酒席之前的衣服,身上的强者气息隐现,正是真正的郑国公王世充王大人。
“玄应不得对徐公子无礼。”王世充威严地大喝道:“玄应,你得向徐公子道歉!马上!”
“要道歉也是蒙秋道歉!”宋蒙秋感动得一头叩下去,连连叩头,额头印在地板上轰轰响,泪流满面,低哑泣道:“尚书大人安然无恙,蒙秋真是太高兴了”
王世充见自己的爱将如此关心自己,禁不住哈哈大笑,又微伸手扶起宋蒙秋,温声道:“蒙秋将军不必如此,本公有徐公子之策,加上有一点运气,福大命大,李密小儿岂能奈我何?”
“尚书大人”宋蒙秋再拜,副奴才的嘴脸,令人作呕,众人简直不愿意多看一眼这个小人。不过能跟他配一对的是王玄应,一声‘阿爹’,又扑在王世充的脚下,抱着他的双膝大哭起来,远比刚才那场大哭更加悲伤百倍,看得弟弟王玄恕都替他脸红。
正当大家拍手为徐子陵的计中计成功而庆贺的时候,那个荣蒙秋忽然脸上金光一闪,双手挥洒出千百点星光,一下子将王世充笼罩其中。
这一下变故,又让众人一阵目瞪口呆。
当星光隐去,王世充胸口有把长匕首透胸而过,血染重衣。而那个宋蒙秋,则正以重掌印在王世充的头顶之上。他一脚将王玄应踢飞,阻住向他抢攻而来的众人,他的身形忽有骨节伸展的声音,格格声中,他变得极高大威武,颇有一种俯视天下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