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绵绵细细雨,似泪,飞洒。
一个小码头,邴元真休止正指挥着数粮食装运上船,准备渡船过河,运抵偃师。
正忙乎得热闹,忽然几只大船无声无息地自黑暗中驶来,速度极快,疾如奔马,直驶至小码头不足一里处,邴元真才发现这几只船的出现,一下子简直惊呆了。
现在所有的粮草正在装运之中,可是竟有不明势力的人出更,这,这如何是好?
船首上站了一个年青的公子,极是俊俏。
他的身边有数个白衣女子在后按剑而护,显示出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的尊贵。
邴元真完全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正不知如何是好。
他手下的士兵更是一些杂兵工兵,于慌乱之间,很多人连自己的兵器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一片混乱。
“战或降。”那个年青公子声音清澈如泉,温如玉,听了悦耳动听,心中极是舒畅,虽然说的内容不怎么中听,但他的声音有如天簌般醉人。
年青公子自绵绵细目雨中潇洒而立,他背负着双手,微笑道:“邴将军一言可决。”
邴元真还来不及答话。
只见那大船的舱中又挤出一个巨大的身形,有如洪荒巨兽般,乍现,便大吼一声,把邴元真差点没有吓了个三魂不见七魄。
“邴元真你这个叛徒!”那个巨大的身影虎跳到那个年轻公子的身边,朝邴元真暴吼如雷道:“睁大你地狗眼看看我是谁?还认得我这个主子不?”
“是大大小姐?”邴元真一看那个巨大的身影,先是吓了一跳。
再细目看,更是吓得脸色煞白。
那个巨大的身影正是以前瓦岗军之主大龙头翟让的女儿翟娇翟大小姐,她冲着邴元真大吼道:“既然还认得我这个大小姐,那么还不快滚过来?你这个背主之徒难道还敢向本大小姐动刀动剑?”
“啊!”邴元真呆了半晌,苦笑道:“既然有大小姐在此,小将如何敢胡来”
“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无胆匪类!”翟娇一听,笑而大吼道:“不过倒还生有几分聪明。哎,小公主。
我就说吧,本小姐一出马就可以说动这个叛徒的,你可要把功劳记得算我一份啊!而且你看,不用打也可以收服他,怎以说本小姐也是个首功吧?”
“没想到投降得挺快的。”年青公子带点无聊地道:“幸我还准备了新式的武器。不想却派不出用场。”
在另一边。
一座小山下。
三四千骑兵正在收拾战场,他们将数千近万垂头丧气的士气押着,一路蛇延而行。
另外有近千士兵正在数百骑兵地监视下挖土,掩埋着千余具同伴的尸体。
还有数百士兵看押着十几辆运粮大车,正团团围住,又有好些人上去把好缰绳,坐在驾座上,等候出发的命令。
“俺绝不向你这个小娘们投降!”一个身材高大无比跟翟娇有得一拼的大胡子巨汉让人用牛盘重重捆绑于地。
一边极力挣扎。
一边放声大吼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俺绝不投降!”
“吵死了。”一个骑在马背上英气勃勃的女将军小手一挥,吩咐道:“用铁核桃塞住他地嘴。”
“俺不服!”那个巨汉愤怒地大吼道:“你们人多,又有马,还偷袭俺地车队。这仗不能算数。你这个小娘们有本事放了俺,再跟俺打一仗,否则俺绝对不服气!”
“就你那三板斧头的功夫。”女将军身边有一个独眼大汉大笑道:“连我柳宗道也打不过,还想跟我们场主过招,简直是笑话。说起人多,你要不会数数,就请人算算,看看谁的人多。我们只有五千人,可是你却有一万多,你有的那么多人都输了,还有何话说?”
“俺的士兵没有马。”那个巨汉大吼道:“你们全骑着马,还是好马,俺不服!”
“没有马?那是你们没本事弄。”独眼大汉身边有一个黑黑的青年人,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嘲笑道:“你要说不服就趁现在多说几声,因为我马上就要塞住你的口了!”
“把这个傻傻地黑大个带上。”这种个英气凛然地女的将军一挥手,道:“我们加快些,那个家伙正在等我们,也许快等急了,他一着急就会骂人。如果他骂了我,大家都不得吃午饭!”本来大家一听这个威风凛凛女将军对她口中那个人的害怕就觉得非常好笑,直想偷笑。
可是最后一听,他们小两口的事,跟自己地午餐莫链码跟踪其妙就挂上钩,不由那脸一下子就苦过苦瓜了。
“杀”徐子陵一路斩杀着惊惶逃命的突厥人,虽然也有少数地突人回身拼杀,可是却轻易地让徐子陵一刀两段。
徐子陵带着血雨腥风,带着飞滚的人头和残肢断臂,来回冲杀于突厥人的阵中。
突厥人本来就要睡梦中让徐子陵他们干掉了不少,后来惊醒时已经太迟,徐子陵的人已经完全守住辕门和把整个大营的树木都放起了大炎,没有人能够逃得出去,至少,在大火熄灭之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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