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道:“敌寇首领徐子陵是如何进城的?他现在洛阳何区?用意是在于密公或者粮草?”
“那徐子陵自天空用飞翼而进。”徐子陵一本正经地道:“至于他在洛阳何处?就在眼前。”
当所有人听得一楞之时,徐子陵已经大笑,擎出井中月,向两名大将虚劈一刀,却人如电射,扑向阵前地攻城器械。当几位将军退开,再定神细看时,徐子陵已经把几具重驽砍个粉碎,又杀掉了几个惊惶不定所以的士兵。
“他就是徐子陵。”一个金甲大将反应最快,拔剑追了上来,一边大吼道::盾阵。围住他。他就是敌寇之首徐子陵!”
“现在明白好像也不算太迟。”徐子陵大笑道,一边以井中月乱砍那边笨重的攻城器械,一边躲闪着几个大将地疯狂围击。瓦岗军们一阵阵骚乱,既有为徐子陵地威名所慑,又有为目前一发不可收拾地局面所染。现在徐子陵不但进城,还攻进这里,难道瓦岗军的末日到了?
徐子陵又砍碎几架重驽。避开几个大将疯狂的攻击,他旋身疾射,抢入弓箭手的群中。
这一个可没有把弓箭手们吓得够呛,近身接战,本来就非弓箭手所长,而且来人还是杀神一般的徐子陵?
几个大将气得快要发疯。可是徐子陵武功远在他们之上,又不肯正面交击,他们追之不及,气得心肺炸裂却无可奈何。只要围定这个徐子陵一会儿,就可以用重甲步兵的盾阵层层将他围住,再配以弓箭手轮射,相信他就是真的会飞也逃不掉。
可是徐子陵不肯交手接战,甚至连纠缠地功夫也懒得理他们,只是在一路乱窜之中,随手格杀掉毫无反手之力的弓箭手,直教几个大将恨不得一剑劈了这个威名惊天下却打法像个小无赖的徐子陵。
皇城之上的大郑军小心翼翼地探头一看,极是诧异。
“啊?”陈长林此时当值,一看。大吼道:“徐公子,徐军师!是徐军师在下面扰敌!快,快放箭射杀这些龟儿子。接军师进城!快去禀报送国公,不。快准备绳索”
“你说什么?”王世充一听外面的亲兵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禀报完,惊喜得虎地站了起来,整个人仰天大吼一声,一下子穿门而出了,速度相信他一辈子也没有那么快捷过。那个传令兵看得傻了眼,此时只听一个女声银铃般笑地问:“你可看清楚了?”
“是”那个传令兵一看,马上又呆了,好半天才红着脸道:“是地是董小姐,不,陈将军,他吩咐小人,啊,是徐公子,小人也看见”
美人儿来不及听完,柳腰微摆,香风一动,纤足御空而去。
虽然那倩影人踪渺渺,可是传令兵还久久不醒,傻痴痴地跪在地上,目光发直,不知道心魂飞到那个天外去了。
等王世充赶到,徐子陵已经上得墙头来,他正手持弓箭,一弓数箭,接二连三地射杀下面的瓦岗军,身边的大郑军则疯狂叫好,吹声雷动,士气激扬到了极限。而城下的瓦岗军,则在四处溃散。几个大将军只有收拾局面,整军后退,退出徐子陵的射程之外。
他们看向皇城徐子陵的目光,简直恨之入骨。
“记得跟李密那个老乌龟说一声。”徐子陵扬声道:“就说我让他洗干净一点脖子,等着我砍他的臭头!”
“子陵!”王世充感动得流下泪来,他发现自己不是普通的感动,而是相当的感动。
他伸出手,情不自禁想给徐子陵一个拥抱。
可是他来不及紧紧拥抱徐子陵,自他地身后,有一个倩影疾风一般赶到,暗香舞动间,不顾一切地扑入徐子陵的怀中,差点没有把徐子陵撞跌下城头去。
“好了,我回来了,不要哭!”徐子陵带点哭笑不得地拍拍董淑妮的螓首,虽然止不住她的梨花带泪,可是多少也得给她一点安慰,一边朝王世充微笑道:“皇上,真是抱歉,看来我不能给你全礼了。”王世充一听徐子陵还叫自己皇上,那高兴简直比喝了蜜还甜。
“哈哈哈”他又见徐子陵正抱着董淑妮,显然这美人关不太好过,这对他更是一个好消息,不由哈哈大笑:“子陵如朕子侄,何须客气有子陵在,胜十万雄师,你这一回来实在太好了!”
此时地大郑军,早已经欢声雷动,人人振臂高呼,士气鼎沸到了极点。
董淑妮则不,她在拼命地探寻着他的唇舌,急促,迫不及待,她不顾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在此时正在两军之前,不顾亲人舅舅注目,不顾世俗的一切。
她只知道,她想吻他。
她只知道,她想他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