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目厉如刀的将军率领之下,玄甲骑军就有铁犁翻开黝黑的泥土一般,在瓦岗军的重甲步兵里纵横驰骋着。这一股铁的洪流不可歇止,不可逆转,所有阻拦在他们面前的东西,都在那股蛮横恐怖的推进力量崩催。
虽然瓦岗军先以箭矢飞射,又以长枪抵击。
但一切挣扎在都有数千骑呼啸着冲击来而崩溃,粉碎,翻倒。
这一些弓马俱精的玄甲骑竟然没有以手驽发射一箭,只是硬生生地抗着瓦岗军的箭矢,直冲而来。硬生生地撞入阵中,虽然有无数如林的枪矛一下子把前面一排骑兵穿刺,但刹那就让后面那滔滔不绝的钢铁洪流淹没。
在十数个偏将的带领之下,瓦岗军号称无敌天下的重甲步兵刹那间让他们一攻而入,截成十数段,再直插心脏,突破出去。等两千多骑冲杀而过,不必回头迂回围剿,瓦岗军就已经一击而溃。
还能站着的人,没有不带伤者。
虽然有重甲防御,但一击之后,瓦岗军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数百人,不足千人。
长枪兵刀斧手弓箭手完全冲击倒地,斩绝死光,只剩下一些巨盾兵和刀盾兵还孤零零的站在同伴尸首的中间,神样既悲又愤。这一个坡顶,不但不能撤退,而且不能抱团成形,让人自后冲击而至,敌人的骑兵就像薄纸一般撕裂了他们的阵形。
瓦岗军大败,不过非实力之过,他们完全地败在于地利。
他们第一次尝试到完全推动了地利的可怕。
如果敌人自坡底下攻上,他们有自信可以抵御十万士兵,可是敌人来自于身后。更加可怕的是,这一道长坡成了他们的无法后撤的绝境死地,无法收缩阵形的瓦岗军。让对方的玄甲军一击而溃。
此战,非人之过。
“好厉害的瓦岗军。”那个一身是血目厉如刀的大将哼道:“玄甲虎贲从未试过一击而折五百骑而上,现在于这等天时地利之下,一击尤阵亡竟达八百人,真不惭是李密的心血。”
“兄弟们。”那个鲁将军一条臂膀已经让人砍去,连甲带臂一刀两断,鲜血淋漓。他挥刀向虎贲玄甲骑大吼道:“还有气力的,跟我冲锋,我们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冲!”瓦岗军的重甲步兵冲直冲到长坡之下的玄甲虎贲大喊着。人人抛开巨盾,持刀冲锋而下,视死而归。
“放箭。”那个目厉如刀的大将一挥手,他身后地玄甲虎贲们解开手驽。无情地向冲锋而下的瓦岗军射出一阵箭雨。
刹那,箭雨把一切淹没。
“可风。”徐子陵身边的威武老者就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他向一个黑衣人哼道:“上一次在老君观让你趁着人多逃掉。现在,应是时候做个了解。老夫保证,这次我不会人多压你,只以一对一。”
“蒲山公。”那个手拄碧玉杖的老妇人微微咳嗽道:“你与徐公子地事,老婆子管不着,不过另外几位若想合力围攻。请不要怪老婆子以大欺小,咳咳。”
“奶奶。”那个一身古怪打扮冠插凤翎的英气女子咭咭笑道:“您老不用出手了,歇会吧,让凤儿代您出手也是一样。那边的刀剑枉人和宁二公子。三个人,我们一人分一下,如何?”这一个英气勃勃身穿奇异武士股地。自然就是独孤家骄傲的小凤凰独孤凤了。
而她搀扶的,正是独孤家的尤老奶奶尤楚红。
“这个提议不错。”跋锋寒一听独孤凤的话。哈哈大笑道:“听说什么七圣使让徐小子宰了好几个,现在只剩下三个,再迟些出手,恐怕徐小子就要杀光了。上一回大战没有参加,心中就极是可惜。所以这一回,我就是抢,也要抢得一下。”
“一个足矣。”斯文有礼的宋师道微笑道:“敌人我不嫌少,朋友则从不嫌多。”
“也算死。”李密自怀中自出一个黄金面具戴上,双手银光闪动,哼道:“密也将死得轰轰烈烈。”
“再轰烈。”徐子陵也把银色魔面戴上,把银叶手套戴上,魔眼内一阵血红当月现,杀意盈眉,口中却还是淡淡然道:“死也是死,没有什么好臭屁地。”
一个银甲女将军骑着胭脂血红马,轻轻地收住座骑的去势。
独眼血衣的大汉骑着一匹花耳朵千里驹如飞而来,未近,又飞身落在女将军的面前,献示手中血淋淋地人头道:“场主,敌将已经伏诛,敌军全歼于地。我军血河卫伤十九,损二人,场中的子弟折五百,伤千人,马匹也有二百多伤亡。”
“这是瓦岗军的最后精锐。”有如飞将军一般威风凛凛地商秀珣素手一摆道:“如果不是疲师,恐怕我们还不能如此之快就战倒阵亡的弟子留下百人负责焚化,带回牧场安葬,伤者派五百骑护送就医,梁管事和许管事两人负责家属抚恤安置我们整军出发。”
在飞马牧场大骑队轰隆隆离开战场地时候,秦叔宝的骑军还在战斗。
他们虽然也有五千之众,但是成军的兵力主要来自于杨公卿部的大郑军,训练不足,虽然得到突厥人的战马,但是毕竟与飞马牧场子弟天天在马背上翻腾打滚的不同,而且也没有正式的配合。这一支最后拦截的骑军,配备了最多的大将。
秦叔宝,宣永,麻常,还有伤创未愈但坚持出战报回之前一败之耻的跋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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