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街道,曼清院的对外大街上。
车马如流,行人如鲫,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此时四处灯火通亮,正是一天里最为热闹的时辰,风花雪月,人间天堂,正在此时才达到极至。出奇的是,白天,这里反倒冷冷清清。
街角处有一辆马车,已经伫立寒风中很久。
像这样等客的马车,于曼清院外围,比比皆是。所有的车夫们不是自掏怀中的浊酒灌两口抵御严寒,就是三三两两靠在一起,说些黄段子,或者曼清院里某位红阿姑的风月趣事,媚眼红唇甚至胸口大小之类的也在讨论之列,聊发时光。
街角那一辆马车,里有一个绿衣武士服的女子,她正轻轻掀开车帘,观看着街上的行人。
久久不语,忽然目光一亮,轻轻开口道:“陈公,似乎有人想在趁他不在时,捣什么小动作。这个人根本不应该在这个重要的时候还出来召妓的才对咦,这个家伙肯定在打那一个人的主意。”
车外戴笠据辕高坐红光满面的老头子就是陈老谋,他漫不经心地扬了一下鞭子,策马而行,一边缓缓地道:“帮主不畏寒冷,不畏艰险,多次出动给公子亲力探取消息。公子知道了必定喜欢。这一回,还是由帮主通知公子吧!”
“谢谢你,陈公。”车内那个绿衣女子感激地道:“其实很多消息都是我们两人一起打探到的,可是却”
“你是帮主。”陈老谋哈哈大笑道:“功劳你大些也是应该。再说,看见你这个样子,老谋心中也是高兴。”
“我也只能为他做这么一点事了。”绿衣女子轻轻叹息道:“相比起他延边的女子,我相差何等之远!他其实什么也不缺。只是可怜我罢了”
“此次李密的遁逃行动,只有你最快通知公子。”陈老谋低声笑道:“此也为大功一件,帮主何必泄气。”
“希望小家伙能帮我再多些忙。”绿衣女子自身边地一个锦笼里放出一个翠绿色的精灵小鸟,先是掏出一些谷物喂食一番,然后把一张小小的纸片装进那小鸟腿中的银环竹筒处,再轻轻地掀开车帘,自黑暗中放飞那个翠绿色的小鸟,让那个小精灵极速掠空而去,有如疾矢一般,消失无痕。
“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的。”陈老谋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安慰,策马扬鞭,向另一个黑暗处而去。
董淑妮的闺房之内。
荣姣姣在得意地笑,虽然她极度虚弱。声音比一只蚊子大不了多少,可是她还用最大地气力来笑,表示自己心中的得意。
董淑妮不顾羞耻,把长裙拉起来,发现自己右腿有一道绿意由脚趾一直漫到大腿处,在她那洁白如玉的雪肤相映下。那道绿意更显得诡异和狰狞,有如一条小小的竹叶青。徐子陵在荣姣姣的身上翻出了不少药丸和羊脂玉之类的东西,但他在摇头,显然没有什么解药在其中。
“这毒根本就无解无药可救哈”荣姣姣一年徐子陵在摇头。更是笑得几乎连泪也下来了。
“用这个东西刺你一下。”徐子陵手里拿着几根金针,针口在闺门内的烛光下显得碧绿和诡异,一边比划着一边哼道:“相信就有解了。”
“你慢慢看着她全身溃烂而死吧”荣姣姣目中露出极其恶毒的表情。她微咳一下,嘴角溢出一丝黑血。黑血扭曲如蚓,仿佛在嘲笑,又似乎在暴虐着人地神智。荣姣姣喉咙中一阵轻响,气息奄奄艰难地道:“我荣姣姣只会死在自己毒药之下谁也杀我不得哈”“怎么办?”董淑妮一看自己中的这毒无药可救,不由急急道:“子陵,怎办?我不想死”
“不要怕。”徐子陵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一定会给我建世上最大最漂亮的空中花园是不是?”董淑妮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身子一软倒在徐子陵的怀里。她用尽气力,想去拥抱心上人,一边喃喃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子陵,呜呜现在我很害怕,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好想和你在一起,你救救我你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荣姣姣地毒我不会解。”徐子陵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董淑妮的柔长的秀发,温和地道:“不过你身上的东西我还是有办法的。虽然荣姣姣一直想误导我们,想让我们用疗毒的办法去对付,可是,她不知道,我也是用毒的大行家,是毒是蛊,我还是分得清的。”
“你说什么?”董淑妮一听,高兴坏了,急急道:“你是说,我不会死了?”
“当然。”徐子陵大笑道:“我之前不说,是因为怕你急急运气对抗,让那蛊虫得到真气而极速成长,极速地分裂和增加数量。我那么做,就是让你心有死志,放任不管,反倒是压抑蛊虫成长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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