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李密,相信尤鸟倦都大有不如,就算尤鸟倦的‘倒逆’**再神奇,又怎么躲得过公子的真正杀招。”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去盗邪帝舍利?”石青璇长睫之下的明眸一闪,又问道:“既然你知道了他是有心追出去恐吓尤鸟倦的,你不急急逃亡,反倒来盗舍利,又是何解。”
“如果不那样。”金环真叹息道:“我如何知道他就是公子所扮!天下间唯一能用假圣帝舍利骗得过我们的,想必就是无所不能的公子了。第一次我碰到陶盆的时候,虽然正受尤鸟倦的重击。但能清晰地感应到巨大的魔气存在。但当公子追出去时,我再碰陶盆,里面只不过残余一点淡淡的魔气,哪里还有圣帝舍利!”
“可是我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你猜的那个人啊!”石青璇听了微微点头,看向徐子陵道:“难道就不能是他在攻击尤鸟倦时,偷偷把舍利取走了吗?”
“单单从青璇姑娘这一句。”周老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我们就可以知道圣帝舍利并不在青璇姑娘的手中。而且也不在公子的手中。”
“何解?”石青璇又问道。
“因为邪帝舍利不能用手碰。”徐子陵解释道:“而且它有极强大魔气包泄,必须用水银之类的东西把它淹住,一般如果亲手接触,那么必定魔气侵体,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晕,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怎么知道?”石青璇嫣然一笑,道:“我之前没有见过真舍利,还以为你作黑水淹住是为了故弄玄虚。”
“你们两夫妻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徐子陵上下打量了金环真和周老叹一眼,道:“可是似乎挺聪明,脑筋转得挺快,难怪尤鸟倦和丁九重头不过你们。如果不是我有心放走尤鸟倦,想必你们夫妻就会全力把他杀了再夺舍利吧?我想问问,如果真有舍利,你们会怎么样?自相残杀?还是一分为二?”
“三七吧!”金环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徐子陵,以看了看周老叹,道:“如果真有舍利,虽然我很想变强,不过还是希望老叹会更强些。哪个妇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比自己更强大,更威风?”
“你不怕他变强之后。”徐子陵淡淡一问道:“抛弃你,或者杀了你?”
“如果他要抛弃我要杀我,早就有二十年前这样做了。”金环真轻轻摇摇头,道:“我们是真的夫妻”
“我只听她的。”周老叹忽然道:“我知道我的脑筋不及她,什么都听她的。公子和青璇姑娘你们也看见了。我长成这鬼模样,还能娶这样的一个妻子,还有什么不知足?虽然公子外传风流多情,可是想必也能明白我们夫妻是相爱的才是。”
“你们想我因为你们的相爱,而饶了你们?”徐子陵问。
“不。”金环真一头跪了下来。连连叩首道:“我们不像尤鸟倦和丁九重,我们争夺圣帝舍利更大的原因是保命,我们与尤鸟倦和丁九重交恶数十年,他们如果得了舍利,我们夫妻一定没命,所以我们才会拼命要先抢到舍利。现在他们一死一残,我们要不要圣帝舍利也罢,只要两个人能一起活下去就行了。”
“我们愿意像老方那样。”周老叹也跪了下来,道:“奉公子为主。”
“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徐子陵淡淡地道:“你们的忠诚根本毫无保证,我为什么要留你们在身边养虎为患?我如果杀了你们,岂不干干净净?还会博得世人称赞,威名远扬。”
“如果公子要出名。”金环真伏地不起道:“早就在洛阳称主,早就向天下宣称为王,我们夫妻虽然毫无忠诚保证,可是想必公子有种种手段,可以让我们夫妻受制的,我们夫妻绝对不会二话,只要我们两个能一起活下来,就算公子如何处置,我们都绝无怨言。”
“你们倒是很光棍!”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不过你以为周老方降伏于我,是有什么受制在我手?如果你们以为归降于我,就能从此过上好日子,那你们就错了。”
“只要不比老方差太远。”周老叹咬着牙,重重地叩首道:“我们也认了。”
“大明尊教王五魔中的暗气,周老方。”徐子陵淡淡地道:“杀人如麻,罪大恶极,虽然归降,但每隔三日即受鞭打三十之刑,打足三年。在三年之中,归入华夏军‘地狱’必死队,如果有需要,随时与敌人拼尽他的生命。死后的补偿是,追认为正式华夏军,立碑宣示世人,虽然生前罪大恶极,但死有改过自新之举。”
“三年不死。”徐子陵缓缓道:“将归于‘炼狱’决死队,历时十年,在此期间,每十日鞭打十下,如果有需要,也随时与敌人拼死,死后追封相同,但是如有战功,可以洗罪。如果十年不死,则再正式成为一员,宣示天下,自从改过自新,之前功过相抵,重新做人。这就是他归降的条件,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周老叹和金环真两人听得额头见汗,不但常常鞭打刑罚,而且历时十三年之久。甚至在此漫长的期间随时作为弃子拼死,万一情势恶劣,那岂不小命呜呼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