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桥,东北光德里,沙家华宅。
“到了。”那个年青女子翻身下马,一边随手把小马鞭抛给迎出门口的下人,一边冲着徐子陵埋怨道:“都是你,偏要步行,结果走半天才回到。这里有门槛,你小心点,别摔死在我家门口......福管家,带他去客房安置,等本小姐拿了金针,妙施仁手,将那个小乞丐起死回生。”
“小姐。”里面出来的一个老人,正是当日在襄阳,徐子陵拆穿马许然和婢女小珠的阴谋,救了小公子还回时相伴在少大人碧素身边的那个忠义老仆,沙福。他一看自己的小姐又准备动手医人,连忙劝阻道:“小姐你勿老奴多事,上次你用金针医过的小狗小猫现在还病厌厌的,无半点精神,那个小羊现在更是半死不活,看来没有十天半月休想站得起来......”
“你是说本小姐的医术不行?”那个年青女子一听,恼了,哼道:“本小姐可是未来的女神医!”
“上次大牛让你刺两针,足足躺了半个月的床。”沙福苦着脸,劝道:“小姐医那些小狗小猫就罢了,万一是医死人了,那如何是好?这两位是?”
沙福自然不认得改头换面成神医莫为的徐子陵了。
就算他没有一丝老眼昏花,相信也只记得当初弓辰春那张丑脸,所以,更加不可能会认得神医莫为了。
“对了,半天,忘记问你叫做名宇了?”那个年青女子一开口。差点没有让沙辐摔倒在地上,这个大小姐,竟然连别人的名宇也不知道,就给带回家里了。
“我叫......”徐子陵正准备开口,谁不知让那个大小姐大咧咧地打断了。
“算了,叫做什么不重要。”那个大小姐接接手,转身就走,快走到里间大厅,又回头道:“虽然看你不是很顺眼,可是总是得叫你什么.....晤?既然你是瞎子。就叫你瞎子好了......”
看来这一个大小姐不但有泛滥的爱心,有给人治病地爱好,还有给人起外号的习惯。
“你不要介意,其实我们小姐没有恶意,她就是这样口直心快的人。”老仆沙福一边唠叨,一边带着徐子陵向另一边的偏房走去,不但小心翼翼地为徐子陵引着路,甚至还让他小心门槛。虽然带点唠叨,却是非常的细心,简直让徐子陵哭笑不得。
“这是你的弟弟吗?怎么让人打成这个样子?”沙福一看徐子陵放下怀中的小乞丐,带点痛心地道:“这个世道,真是......你们两兄弟先在这里歇一下,我让你给你们拿些吃的。”
“如此,多谢老丈。”徐子陵微微一笑,点点头,致礼道。
“不必客气。”沙福呵呵笑道:“老爷子自小少爷让好心人救回来了,就曾发愿。希望沙家最少每天行一善积一德。以偿当日别人的大恩大德。五小姐她也不是第一次带些人回来,这里就是专门安排给你们住下的地方,你们不必拘束。”
徐子陵想不到自己当日救了那个小孩子,还引起这么地一个反响,倒也有些欢喜。
这一个大富之家的沙家。倒也不是那种为富不仁的人,上上下下,看来皆是不错。
沙福离去,徐子陵用长生真气把那个虚弱得几乎快死的小乞丐救治回来,再用桶自外面装些积雪,化成清水。轻轻将那个小孩子鞭打的伤口擦洗一番,解下手腕的条带包扎好。又自炕底的暖壶里,倒出热水。将那个小乞丐上下都洗涤干净。
等那个年青女子拿着针囊和拿着两大碗热腾腾的包子地沙福先后走进门的时候,那个小乞丐巳经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安安静静地睡在炕上了。
“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呢?”那个年青女子奇问。
徐子陵随手往盖着被子睡得香甜的小家伙一指。让她和管家沙福看得眼睛也要掉出来了。这个反差也太大了吧?刚才简直谁看了也摇头叹息,现在干干净净,头发整整齐齐,小脸湿润,嘴唇微粉,眼睛轻闭,睡得香香甜甜的这个可爱小孩子,竟然是刚才那个要死不活脏得看不清面目的小乞丐?
“他不是快要死了吗?”那个年青女子呆了半天,再次奇怪地问道:“刚才他明明就快要死了,福管家你也看见的不是吗?刚才......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是怎么做的到?”沙福也奇问道。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把她洗干净罢了!”徐子陵淡淡地道:“她睡了,醒了之后煮小米汤给她吃,两天后,就可以吃些别的。她就留在你们这里吧,你们家不是日行一喜吗?日后好生照顾她罢!”
“等等......,”那个年青女子小鼻子一皱,摇摇头,带一点苦恼,仿佛有什么不明白似的,她抓住徐子陵地衣袖,奇问道:“你要去都里?天寒地冻的,你一个瞎子要跑哪里去啊?还有这个小孩子,谁来照顾他?他可是你捡回来的,本小姐可不帮你带小孩子!”
“你们家里如有小孩子,让他与她一起玩吧!”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们不愿意带她,过两天我来接走她好了。”
“你一定很精通医术吧?”沙福看着那个小孩子安祥甜香的酣睡,跟刚才一脸痛苦和寒冷完全相反,简直就是天地之差,忽然福灵心至,激动地向徐子陵问道:“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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