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名疯狂,出了名顽抗,可是这个人却没有表现出这种突厥人的性格来。
相反,他整个人一滞,头一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只不过中了一招,就让人收拾了。
这简直不可能,他只不过面门轻轻中了一拳,根本就没有发出巨响,也没有什么骨头碎裂的声音,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倒地昏厥,晕迷不醒呢?
众人大惊,细看。
只见那个突厥人牙齿尽碎,口鼻崩陷,鲜血如泉喷涌。他双目翻白,一击之下,就已经重创倒地,晕厥不醒。不过他不是最惨的,他的另一个同伴,他让徐子陵一个失足,半身一靠,后脑一砸,那个突厥人的胸口顿时让摔下来的徐子陵砸出一个片陷凹。
那个突厥人双膝酥软,跪在地上,捧着胸口,全身抽搐,似乎想把内脏都吐出来,可是,仿佛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拼命地张着嘴巴。
脚步摇晃之间,徐子陵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带点醉意地,用手点着那个突厥人道:“看来你你你的酒量不不不怎么样好!一杯就倒了。不用求饶,不喝喝就算了本大爷知道你是个孬种就行。”
一看同伴让敌人重创又污辱,两个突厥人勃然大怒。
不过他们马上抽出腰间的弯刀,如凶狼露出森森的利齿,直向徐子陵噬去。
徐子陵打了一个呵欠,仿佛困极而眠,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倒地。四肢伸展的,奇巧地倒在一个突厥人的怀里,似乎发现睡的地方不对,又忽地直起腰来,伸个懒腰,把那个突厥人的下巴奇巧地碰了一下,徐子陵忽然似乎喝得太多了,想吐,想找个什么扶住。
他一手扶在另一个突厥的手臂之上,一低头,似乎低头欲吐,不过,却一头撞在那个突厥人的面门之上。
似乎发现自己撞了什么东西,徐子陵迟钝又奇怪抬起头,把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让他撞晕过去的突厥人一推,让对方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还醉得不行地道:“这树怎么一推推就倒啊?”
徐子陵似一个醉汉般,动作都似无意而发,可是却一下子打得四个突厥人三个倒地晕迷,一个捧着胸口张着嘴巴抽搐。
半天,大家才发现这个家伙不是想吐,而是想喘气。
可是他似乎用尽全身气力,也无法回过一口气来。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因为窒息而死的过程,是一种极其的折磨,那个双眼几乎在暴下凸而出的突厥人把他的手指深深地刺入胸口之中,似乎想把胸膛撕开,来吸进去一口气,可是,他依然无法如愿。
他的嘴巴还继续一张一张的,似乎在求人救命,更似在求人把他杀掉。
众人发觉,再没有比这更惨的刑罚了,大家虽然不知道那个突厥人的痛苦,不过就是看见他那双眼因为痛苦就要凸掉出眼眶的样子,也觉得牙根发酸脚底发软。
“醉拳?”那个为首的汉人武士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惊恐,喘着大气,冒着大汗,惊叫道。
“我喝醉了吗?”徐子陵忽然清醒起来,他整个人都变得清醒无比,一看场中四个突厥人的惨状,马上很是同情地道:“是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真是惨!可惜本大爷刚才喝醉了,没有看到,否则一定会出手帮忙的咦?这些人好像是突厥人?你们不在草原里放羊,跑来长安做什么?真是无事找打,本大爷可不同情你们这种皮肉痒了就想人痛打的贱种。”
众人一听徐子陵的话,差点没有开口大吼,打人的就是你!
“咦?”徐子陵突然又奇怪地指着那个汗流满面的汉人武士,问道:“你,你不是刚才想抢本大爷夜明珠的那个人吗?怎么?你很热吗?怎么满头大汗的?”
“他不是热的。”雷九指一看徐子陵打得差不多了,又笑嘻嘻地钻出来,插口道:“他是害羞。”
“这么大个人还害羞?”徐子陵肯定地道:“他用应该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对了,他害羞什么?”
“他害羞一会儿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下台。”雷九指大笑道。
“那么这个人也害羞吗?怎么脸色阵红阵青的?”徐子陵又指着另一名汉人武士奇问道。
“他的脚趾头踢到了铁板。”雷九指笑道。
“走路要小心点。”徐子陵煞有介事地向那个汉人武士劝告道:“你这么大个人,连走路也不会,你还敢出来丢人现眼,本大爷都替你感到脸红。”
众人看着这一对活宝又在搞怪,大感有趣。
不过,这一个雍秦的身手倒也高明,否则现在出口嘲讽的,就是京兆联的人了。
“好身手。”忽然于人群之外,有一把声音冷哼,道:“就让本人领教一下雍兄的‘醉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