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庭中的银十字骑士,两百多骑,无一不是东罗马中的骄傲,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可是无数向他冲锋攻击的骑士,一个个前仆后继地倒下,以自己的生命,成就了对手的威名。
本来骄傲得从来不用正眼看人的银十字骑士,现在仅存的百骑,变得就如老鼠一般胆小。
只要那个年青的主帅出现,除非是天神降临,否则谁也不可能让他们出战。
欧多里贝手下四位最得力的骑士,乔装成为普通士兵,只想生擒几个那种身穿血红衣服的士兵。借此来打击他们的士气。可是欧多里贝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种士兵竟然是不能生擒的,两个士兵在骚扰时中埋伏被四位骑士缠住,他们竟然重创失擒之前,竟然像魔鬼一般先后自爆了
四位骑士一死三伤,参与围攻的普通士兵也炸死炸伤十数人。
这次埋伏引起了敌人疯狂的报复,那支血红衣服的士兵几乎每隔两三个小时就会来骚扰一次,在一次驱逐战中,敌人军出动。数千人在数万军队的面前,强行屠杀了出阵追击的两千人,那个年青主帅,亲自带着骑队冲杀,两千士兵在他们的疯狂攻击之下,最近的一个士兵逃回到阵前百米处,让那个年轻的主帅追上。
他强冒着箭雨,将那个士兵斩首,那种疯狂,简直让所有的东罗马士兵都寒透了心。
在那一次惨烈的战斗之后,东罗马军团一心只想离开,再也不愿交战。
敌人的强大和恐怖远超乎想像,他们的狡辩和嗜血也非同常人一般。他们屠杀东罗马的士兵。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除了战斗之外的事,没有任何的谈判,他们完全就是代表死亡的存在。
数次大战,相信敌人真正战死者,不会超过百人。
大多敌人,都是中流矢或者由骑士所杀,一般的士兵。很难杀伤那些看起来瘦小的黑发男子。
“放箭。”罗伯列加打霍一看那些血红衣服的骑兵又来,喝令放箭。
“拜占庭的士兵,投降不杀。”血红骑兵中有一个很年轻的首脑,他的皮肤稍黑,一口白牙在很远就能看见,每次他出现,都会用希腊语叫东罗马的士兵投降,可是他杀人是所有血衣骑士中杀得最凶的一个,他与另一个独眼的男子。看来是这些血红衣服的首脑,或者将军。
“投降不杀。”另一骑疾驰而来,那个目光如刃般锋利的黑甲瓷将军,也率众而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老者,捆绑着双手,在两个黑甲士兵的押解下出阵,提高声音向城头用罗马语喊道:“我是格罗瓦拉斯特拉主教,由敌人的威胁,哎呀”
那个血红衣服的小首领竟然能听懂他的话,一马鞭抽在他的身上,用希腊语骂道:“不准说废话!”
穿着牧师长袍,颈挂银十字链的格罗瓦拉斯特特拉主教惨叫一声,乖乖地用罗马语高声喊道:“城头罗伯列加打霍和欧多里贝两位将军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逃,马上出来投降君士坦丁堡已经放弃你们这两个军团,那些弄权的贵族不会再派任何一只船过来接应你们,哪怕一只渔夫的小舢板”
高句丽,凌烟池,小亭。
东溟夫人于在那池边石上,安宁静坐,玉脸的温柔,竟比一池碧波更胜。
有风轻轻,吹拂乱她的几缕发丝,更添几分人间的气息。徐子陵自远处一路而来,乍看,整个心神顿时为之震动,刹那间心湖微颤,隐隐感觉到某种意境在提升。说不清也道不明,可是一看这天地人三者相合的合谐,徐子陵禁不住有一种全新的感触,似乎在心境上有了一种无名的灵悟。
他的气息忽隐忽现,极力想融合到天地之间去,可是又总是捉摸不定地变化。
尽管在一刹那天道之时,他的气息能够与天地齐,和合天地,可是在平时,他是很难以天地一体那种感觉的,纵然无限地接近,但也只是接近,而不是完全相合。
东溟夫人转脸一看,徐子陵的气息隐隐翻腾,却又在着急地想把握某种感觉的控制。
“过来这里坐下吧!”东溟夫人向他招招手,温柔地笑道:“感悟本来就由心生,你强求,反倒退减了那一份心底的感应。何不过来坐下,再等一下次更大的感应呢?”
“只差一点点”徐子陵带着婉惜地微叹道:“这一种感觉只差一点就把握到了,可惜。”
“并不是这样,”东溟夫人让徐子陵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脸颊,又帮他把衣服弄得整齐一些,又微微一笑道:“心境提升其实是由很多次感悟得来,有时候感悟强烈些,我们可以感应到,有时候感悟在别的方面,我们或许没有注意,但是都必须经历了很多事,才会渐渐明悟出更高的心境。”
“为什么我不能去攻击新罗和百济?”徐子陵带点不解,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你去不去,对你并不太重要。”东溟夫人微微摇头,柔声道:“你不去,那么战功让大家得了,这对大家有好处。你日后是君,不可多占臣子的功勋呢!否则,天下只知道一个君,不知道还有臣。君威臣辅,那么才会是真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