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霹雳弹,这深山野岭的,正好派上用场。”金环真自龟兹王宫试过这玩意儿的威力之后,一直心里痒痒的想找人炸炸,但因为影响极大。一旦炸响,大家都知道是徐子陵来了,所以苦无机会出手。
“你以为这是馒头啊?要想多少有多少?”徐子陵笑了,不过倒真的变了十颗霹雳弹出来。
“有天下第一妙手鲁前辈帮你忙,这东西估计就比馒头稀罕一点点。”善母莎芳轻笑道:“听说黯魔他们每一人都有一颗。军中大小将校也有,怎么我们锄奸战队不分发少许?这是否有点不公?”
“你们用得着吗?何况这东西很不稳定。遇火、受热、重压、碰撞等等都会引发大爆炸。非常危险,你们与人打着打着,一股拳风掌劲过来。结果炸伤了自己,那才叫冤呢!”徐子陵摇头道:“他们用是需要或者迫不得已要有个自保的东西,你们就算了。看看老杜,他一向就对霹雳弹敬而远之的!”
“杜总管绝对是个怕死鬼!”金环真嘻嘻笑道:“还有莫名其妙的畏高病,说起来真是让人笑得肚疼!”
“估计畏高是洛阳坐吊篮升空的后遗症吧!”徐子陵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再想想听见宣永麻常他们说起在空中呆了两个时辰下不来的窘态。又联想一下几个高手在天空中乱作一团以劈空掌推的愚笨举动,禁不住为之绝倒。
洛阳。
李唐大军进驻四月不止,他们带来的种种。给予洛阳留守居民梦魇般的感觉。
烧杀抢掠,开始还在夜里偷偷进行,但到了最后,只要没人处,就会有流氓士兵于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财物,甚至强*奸妇人。一月之前,当汉中被杜伏威攻下,长安告急,风陵渡口又让商秀珣率蛮族占领,陆地退路尽失之后,李唐士兵更是亡命地作出最后的疯狂。
在朝不保夕,命不久矣的绝望情绪下,李唐新征的士兵大量溃逃,但除了让城外的华夏联军追逐斩杀之外,城中的老兵、亲兵、狼骑等忠于李唐等部队也抓到就杀,镇慑其余心存叛乱之兵。
自潼关派来的船队,每次都运载的士兵不超过五千,但来回超过半月。
整整一个月,撤离的人马不超过一万。
在洛阳之内的十数万新兵,个个变成了疯狂的野兽。他们放纵,在李唐老兵亲卫没有巡察到的地方烧杀抢掠,似乎为了不保的生命而作出最后的挣扎,李唐百官大多摇头叹息。对此无能为力。现在洛阳之内,士兵阵营泾渭分明,一方是自我放纵的野兽之兵;一方是严守纪律的老兵亲卫。
为了威胁城外退兵,李唐新军不止一次将数千百姓押上城头。斩首迫使华夏军撤围。
可是即使华夏军退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也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动。
风陵渡口被断,往北回太原是死地,向南下汝阳也是死路。李唐新军三次押着洛阳百姓出城,但很快让华夏军轻易歼灭。全军覆没,就连混在洛阳百姓之中的士兵也被一一认出,押到洛阳城前处决,人头以木桩吊挂,密密麻麻
除了投降,别无它途。
然而在城中,老兵亲卫狼骑等战力远在新征士兵之上,他们杀死意图叛乱的士兵,不比城包的华夏军更少。一批批意图开城纳降的李唐新军,被斩首在洛阳城头,血染一片。
当徐子陵回到洛阳城时,整个洛阳,正处于血火战乱之中。
随地可见尸骸,到处都有人在冲突拼杀,血涂大街小巷,火烟滚滚,不论民房官邸。
围城一月,原来足可支撑一年的粮食,因为争夺抢掠焚毁,损失无数,不足两月之食,而且多在士兵手中,百姓许多存粮被抢。颗粒全无。城中人人自危,昔日繁荣昌盛的洛阳城,陷于一片血火之中。再没有能看见万人呼应人头涌涌的热闹。也没有听见朗朗读书或者吆喝生意的声音
没有能听见昔日常有的欢声笑语,而处处闻及悲痛欲绝的饮泣号啕。
徐子陵走在街上,不止十次,有人向他挥刀。
其中,有李唐新军。有老兵亲卫,亦有洛阳饿民
“拓跋焘,还我洛阳!”徐子陵虽然对于原来那些留下投敌的洛阳人颇是齿冷,想当初自己对他们尽心尽力,却换得他们自私自利,开始对他们的生死并不在意,但返回一看,昔日洛阳变得满目疮痍,目前的惨境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见洛阳陷入这片无尽的血火之内,徐子陵禁不住怒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