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顾卿秋也懒得看白玉衡反应,这样的小白莲花想要刺激她,她偏偏不如她意。
如果顾卿秋回头,就会发现当她说完泥腿子就是下贱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诡异地齐刷刷盯着她的后脑勺看,目光幽深而又复杂。
而白玉衡注意到了,她不禁为这个大小姐抹了一把汗,这末世了还这么招摇,是生怕人心不够狠毒叵测。
玩归玩闹归闹,看在楚开阳和这个什么劳什子顾卿秋的哥哥相识的情况下,白玉衡必然不会放任她顾卿秋作死。
万一把自个儿作没了,楚开阳这边应该不太好交代。
白玉衡眸底闪过一丝幽暗,不过如果她是在任务期间作死被丧尸咬死,可就怨不得她不保人了。毕竟作为最接近神只的存在,她也不会这么圣母玛利亚,非得救这个情敌。
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白玉衡面前楚楚可怜,温声对大家说着话:“大家不要怪顾小姐,她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早点起来,耽误大家进程了。”
一个看上去十分憨厚的大叔摆了摆手,顶着一口正宗的鲁话,淳朴的农民气息就出来了:“这说得哪里的话,怎的是恁的错嘞?那女娃硬得是急的躁哩,大家伙早餐都没吃,哪里还有力气打丧尸,又哪里耽误时间哩。”
“谢谢大叔,不过我还是觉得顾小姐应该不是故意的,诶呀不说这个了。还是不好意思了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饶是莫恩羽也得夸一句,自家老大真装啊,硬是把十几个新来的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看他们表情活脱脱像白玉衡吃了顿大亏。
于是莫恩羽抛给了白玉衡一个“强还是你强”的目光。
白玉衡挑了挑眉,回了一个“我知道我很强”的眼神。
莫恩羽宣布他输了,论强真得看白玉衡。身侧的穆阳叙显然就跟木头脑袋一样,他走到白玉衡身侧冷声地问了一句:“没被欺负吧?”
“……”白玉衡反应过来了,这里还有个游离在状态外的人,她语重心长又一副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穆阳叙,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没事,受欺负的人不是我。”
“那没委屈到吧。”穆阳叙点了点头,哦了一句后又问道。
白玉衡用眼神和莫恩羽进行了短暂一系列以下的交流。
白玉衡:这人是穆阳叙吗,没被调包吧?
莫恩羽:按直男程度来说他是穆阳叙,没有被调包。
白玉衡:他一直都这样?
莫恩羽:嗯嗯!
白玉衡:带去看病吧,我出钱。
莫恩羽:救不了了等死吧。
短暂的眼神交锋后,白玉衡叹了口气,看着穆阳叙的目光更加复杂了,看得穆阳叙心里一阵发毛。
少女摇了摇头,目光越发复杂,复杂之中又带着点同情,她沉默地再拍了一下穆阳叙:“没事,别担心,没委屈。”
“哦。”穆阳叙依旧是单字回答,确认老大没事以后穆阳叙又恢复了眼睛盯着楼梯口的模样。
“……”白玉衡不由地按压了一下自己的鼻梁,她突然觉得穆阳叙这个冰块直男喜欢她妹妹然后能成功的概率无限接近0%。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最起码白玉衡琢磨着穆阳叙这长得不错,做事也靠谱,要是妹妹能喜欢他也不错。
但是现在吧。
白玉衡只能无声叹了口气,用一种“小伙子”你没了的表情看着穆阳叙。
正在白玉衡沉浸在惋惜好好一个高冷帅哥居然是个直男的感伤里,感觉到了一道视线朝她看来。她立刻抬头看去,和坐在另一桌的柳昙对上了目光。
“嗨,柳昙。”白玉衡落落大方地朝柳昙打了个招呼,丝毫看不出她有一丁点对柳昙的不满意之处。
柳昙见她朝自己打招呼,也点了点头,看着白玉衡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昨天进来时穿得吊带长裙,而是换了一条中袖白色长裙,裙摆出还有些复杂的花纹和珍珠腰链,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线,一时之间有点吃味。她跟着陆昀也没少看过高档料子,只一眼便能看出这条裙子用的料子是高等绸缎,带着精美的暗纹,光线下折射得波光粼粼,贴身的裁缝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裙摆过膝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无论是版型样式还是料子都无可挑剔,
这件衣服肯定不便宜,想着柳昙又有些不甘心,但她掩饰得很好,热情地走上前和白玉衡寒暄。
在寒暄里柳昙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我们原本以为顾卿秋会和老大在一起,因为老大就对着她笑过,平时也蛮宠溺着的。不过应该是对着小妹妹的态度吧,顾卿秋一向都喜欢黏着老大才是真的。”
白玉衡似笑非笑,支着下巴听着柳昙说话,柳昙感觉到什么抬眼看着白玉衡,而白玉衡只是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语气一如既往温柔:“怎么不继续说了。”
“算了算了,听来做什么,不是些什么大事。何况我是第一次见老大会这么温柔对人,你啊,可真是被老大放心尖上了。”柳昙抿嘴一笑,语气里全是祝福。
白玉衡在内心鼓掌,她看见了柳昙说话的时候眼底闪过的野心,但是她一向不讨厌有野心的人,她只是不喜欢有野心却没有驾驭住野心的实力的人。
换句话就是,她不是不喜欢野心勃勃的人,她只是不喜欢笨蛋。
所以柳昙聪明懂抬举地顺着白玉衡说话,白玉衡反而对柳昙高看了几分,原来柳昙也没有那么的小白兔和傻白甜,这样的人留在队里才有意思得紧。
因为野心,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掉一个人。
是爬的高对得起野心,还是狠狠摔下蠢笨不堪,哪一种都是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