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话

/>     “你仔细看我眼睛。”墨零忍住想要收拾周子山的冲动，示意他看向自己。

    “咳，有什么好看的，不都一样吗？”周子山见墨零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清冷的凤眼漂亮得不像话，突然有些羞涩，急忙假装咳嗽掩盖自己。

    “仔细看我瞳孔。”墨零敲了下周子山的脑袋，行动的时候看着不是挺神气有领导风范么，怎么这会儿让他看自己眼睛就怂了？

    “嘿，看就看，你打我头干嘛，发型乱了就不帅了好吗。”周子山嘟囔了一会，在墨零快要发火了，这才仔细看向她的双眼，惊奇地发现，墨零的瞳孔不像普通人那样是黑色或者棕色，而是一种接近烟雾的灰色，还是那种很纯正的灰，不掺杂一丁点儿杂质，在中间还有一小圈深灰色。

    在墨零取下隐形眼镜后，整个人的气质似乎也有了很大变化，之前周子山只是觉得墨零有些冷感，是个冰山美人，而现在，五官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却感觉她整个人都虚幻起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你，你的眼睛？”周子山突然有些结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是怪物，怕伤我的心？没事，小时候我已经听习惯了。”墨零淡淡地说道。

    “没，我只是想说，你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好特别，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看到墨零这个样子，周子山突然有些心疼，赶忙解释道。

    墨零诧异地看了一眼他，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于是笑了笑，继续说道：“小的时候，因为我的眼睛，没有人愿意跟我玩，都说我是克星，是怪物，一出生就害死了父母，所有人看见我都要绕路走，只有周泛泛，只有她，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不算晴朗的傍晚，我一个人坐在离家不远的马路边，刚刚被顽皮的男孩子们合伙欺负，磕破了膝盖不敢回家，坐在那儿哭，这时，周泛泛走了过来，她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支棒棒糖，叫我不要哭，她以后和我一起玩，那时她好可爱，像个漂亮的小天使，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回忆起那个时候，墨零还是觉得很温暖。

    “那她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其实你眼睛真的很好看，当时那些小屁孩儿都是什么眼光，错把珍珠当鱼目，估计长大了也找不到老婆。”周子山一本正经地诅咒那些欺负过她的小孩，那认真地模样把墨零逗得直乐。

    看着面前捂着嘴笑个不停的女子，周子山其实觉得很心酸，他多想去到她的小时候，帮她打跑那些欺负她的坏孩子。

    “以后不要戴隐形眼镜了吧，一直戴着对眼睛不好，再说了，在这个异能到处飞的时候，谁会觉得你的眼睛奇怪呢？”

    看着周子山一脸认真地样子，墨零也正经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就不会摘下来给你看了，毕竟这个时代乱了，要去配镜片也很麻烦吧。”

    “嗯，这样想就对了，赶紧去睡吧，多少休息会儿，明天还要赶路。”周子山拍拍墨零的背，示意她时间不早了。

    “好吧好吧，就辛苦你守夜了。”墨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聊会儿天确实是有睡意了。

    “没事，等会儿就轮到蛮子守夜了，他才是最辛苦的，睡得正香被叫起来，哈哈。”周子山打着趣，笑得一脸猥琐。

    墨零却是不理他，钻回被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