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树同,越是向往阳光,就越要接触地底的黑暗。
这句话是旧纪元的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说的,当马尔斯拉动枪栓退出弹壳时,没来由的想到了这一点。
做为东部公社南方卡尔托洛夫区的前主席,斯坦尼·杰弗里人生非常成功,他是一个战争孤儿,????父母都死在了与东部王国的战斗中,是公社给了他一切,他的青春也奉献给了他脚下的那片大地。
只可惜,他的梦最终还是醒了。
拆解掉枪械,将它们装好,穿着音乐学院校服的马尔斯与孟陬提着彼此的提琴箱下了钟楼,????绕着这幢有着明显西陆风格的钟楼走上了大道。
没有人能够听到枪声,????消音术式带来的是暗杀工艺的革命性改变。
有泰南安保人员与他们擦身而过,但他们没有注意到音乐学院学生与他们手里的提琴箱。
马尔斯和孟陬来到路边,将提琴箱放入车后座,然后上车。
“我很好奇,你能够为椿做到什么地步。”在车子开过两条大街之后,孟陬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马尔斯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我个人也不喜欢斯坦尼·杰弗里,他背叛了他的主义,什么长梦会醒……他这是醒了什么,我不清楚,死人更不会清楚。”
马尔斯讨厌叛徒,如果斯坦尼·杰弗里是东部王国的卧底,那马尔斯还要高看一眼,因为一个人能够身在敌营数十年却依然不改初衷,如此强大的意志与对信仰的忠诚,马尔斯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的请求而对他出手。
只可惜,他不是,所以一千四百二十七米外的一枪结束了斯坦尼·杰弗里的一生。
“但没有她的发言,????你不会这么做,????马尔斯,????我不喜欢这样,椿的倾向肉眼可见,我觉得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马尔斯沉默了一下。
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眼前这只小智械的结论。
对,我是高塔之子,而椿是公主,她的父亲是王党,而她个人又倾向北方主义。
是啊,我和椿不是同一路人,我不喜欢北方主义身上的极端,但这一切重要吗。
我只记得在那个雨夜里,我被人救下,又受人所托。
豹这一生,如果连忠人之事都办不到,活与死了又有何差别。
“是啊,我和椿不同,但我愿意,因为救下她的人也救过我,他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所以,我必须用我的命来守护椿,除非哪一天她不需要我了。”说完,马尔斯觉得自己的念头都通达了。
这一次,轮到孟陬不说话了。
在小巷子里换了衣物,撕掉了车上的伪装贴膜,重新回到了路上,这个小家伙依旧在思考,直到车子在快要到桥头的路口红灯停下,这小子终于叹了一口气:“是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你是对的,在中央数据库里,无论哪一个时代,能够守住自己誓言的人都是可敬的。”
“我只是不想做一个叛徒。”说到这里,马尔斯开着车通过了绿灯,然后注意到了桥头方向有新店开张。
“书店,好奇怪,这又是哪一家的。”孟陬一边好奇一边嘀咕着:“四岛佬的烧烤推车都有两辆了,赛琳夫人娇滴滴的烤肠少女也多了一个,军情局的便民药店里义眼大叔整天盯着我们,高塔寇根大叔的矮人铁板烧出了名的好吃,不知名情报组织的水果店天天给咱们打折,现在又多了一个家养妖精开的书店……好奇怪,家养妖精,会是哪一家的。”
“天知道,不过书店倒是可以进去看看,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书。”
心动不如行动,马尔斯和孟陬干脆不过桥了,找了路边空着的停车位停好车,孟陬去买吃的,马尔斯来到书店里,看了一眼橱窗上的各种广告。
旧纪元逸品,来自一万年前的故事……嗯,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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