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那又有什么用?乔书生不是已经在这里了么?
抬头仰望那树上的果实,女子的脸映在阳光里,温婉柔媚。
多少男子为了这一副皮囊费尽心思,只可惜惜福桥一遇,自此什么样的男子都不能入自己的眼了。
可这颗真挚的心,终究也不能留住那负心的人。那么……
柳夭夭抬头笑着看那棵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忽而就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滴滴写满心碎。
“夭夭啊,你就听你嫂子的吧。”
这时,一声不吭的哥哥在一旁怯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又有些心疼的看着妹妹,无可奈何的抛出一句。
柳夭夭一听,转过头来秀眉微蹙,泪光盈盈的看着面前这个懦弱的男人,站起身来:“哥,你……”
原本指责的话语,在看到哥哥怯怯的眼神时停住。柳夭夭一甩袖,进屋拿了不离身的青纸伞,迈出那扇门,踏着清晨的阳光离去。
“还敢跑?!跑了就别回来!!”那妇人一看,更加生气,紧缩的眉头让她此刻看起来有些恶毒。她指着想要追出去,却又害怕老婆责骂的男人:“你不许去找她!!”
“你……”
男人诺诺的蠕动了一下嘴,看到那妇人凌厉的眼神,只吐出了那一个字。
“怎地,你还跟我吹胡子瞪眼睛,啊!”
可只是那一个字,立刻激起了妇人更大的怒火。她走过来揪住男人的耳朵,恶狠狠的咬紧牙关质问。
“没有。”
男人立刻垂下头跪下身去,回了两个字,不再说话。
“你看看你这个窝囊废……”
叫骂声还在继续,听在耳朵里叫人心烦。街坊们都已经散去,各忙各的。
走在集市上的柳夭夭的身影看起来孤单寥落。
此时,气愤过后,柳夭夭心内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原本以为,这世上,伤人最深的是流言蜚语。而今看来,原来那把最伤人的刀,是握在至亲之人的手里。
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抬头仰望,阳光明媚温暖。可黑暗还是无穷无尽的笼罩着这座城市,和自己的心。
犹记得,那一夜,月光皎洁。
她兴冲冲的拿着自己绣的荷包到了乔温的家中,见那扇门开着,以为他是为自己留了门,满心欢喜的跑进去,却见她与那秦家小姐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好一番的郎情妾意,耳鬓厮磨……
“乔郎,近几日你不来,人家眼泪都要哭干了。”
“过几日城主要招贤纳良,我若是能进城主府得个一官半职,才能配得上你不是?”
“谁要你如此辛苦,大费周折了?我去求了我爹爹,让他帮你跟城主说说。”
秦小姐的家世,原本就是她奢求不来的。那甜如蜜的软语,更是她这等穷苦人家的女儿学不来的。她自惭形秽的低下头,这样想着,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欣儿,还是你善解人意。”
“那柳夭夭呢?”
听到她提及了自己,柳夭夭霍然抬起头来,期待的看着乔温的背影。
“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怎能与冰清玉洁的你相提并论。”
那一刻,听到乔温的话,她如同被五雷轰顶,颓然后退两步。片刻之后,她凄然一笑,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见那回过头来看到她的乔书生冷静的一句:“夭夭?”
柳夭夭停下脚步,背对着那弱不禁风、温雅俊秀的书生,尽量装作毫不惊慌的攥紧了手里的荷包,不发一语。
“哟!难不成是青楼已经容不下你,所以跑来这里讨人嫌么?”
看到柳夭夭,那月下的女子也回过头来,高昂着头颅,倨傲的看着柳夭夭,微薄的双唇吐出嘲讽的话语。
柳夭夭握紧荷包,咬着唇不说话。
“啪!!”
良久,她内心越来越多的愤懑兜头袭来,气愤瞬间将理智淹没。她转过身来,走上前去在那秦小姐不曾反应过来之前,狠狠的甩了她一记耳光。
那声音响亮,让乔温都觉得震惊。
“你这个贱人!!”可让柳夭夭心寒的,却是乔温反手甩过来的,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秦小姐是何等人,岂是你能随便打的?!”
那一瞬,柳夭夭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曾挚爱的人。脸上火辣辣的疼,乔温的目光却是冷的,叫人心凉如水。
她含着绝望的泪水,在那两个人嘲笑的目光里踏出了那扇叫人心碎的门。她发誓,即使此生不嫁,也绝不回头。
走在黑夜里,月色明亮,可柳夭夭的内心溢满悲伤。
那一夜,觉得风那么冷,心那么疼。
那时候,她是满含怨恨的。恨自己家世不好,配不上乔温。恨自己有个唯利是图的嫂嫂,几次三番羞辱乔温。
然而……
她却没想过,那原本就是一个不值得爱的人。
直到……
“夭夭,昨日的事情是我不对。你且委屈一下,等我娶了秦欣儿,在城主府有了地位,就来娶你。”
第二日,乔温约了她在惜福桥见面。一见到她,立刻跑上前抚摸着柳夭夭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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