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项御天抬起脸,目光阴鸷地盯着她,“你的嘴太脏,不配。”
江唯一躺在他的身下,心口被结结实实地割过一刀。
血,汩汩而出。
却只能疼在里面。
“你才碰过我最脏的嘴。”江唯一的反应淡漠,一派平静,仿佛根本没有被他的任何一个字眼伤到。
“你放心,碰你这样一个女人,我嫌脏。”
项御天眼睛幽深地盯着她,冷笑一声从她身上离开,站了起来,抽起纸巾擦拭自己的唇。
反复擦拭。
江唯一双眼淡漠地看着他,默数着他擦拭的次数,心口跟着一次一次疼着。
他说,你放心,碰你这样一个女人,我嫌脏。
整整十几遍后,项御天才丢开纸巾。
“那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做什么?”江唯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很正常……
“我嫌脏不代表别人也嫌脏。”
桀骜不驯地说着,项御天拿出手机丢到她身旁,径自走进浴室里,似乎嫌刚刚擦得还不干净又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
“……”
江唯一看着他的身影,心里刺痛了下,单手拿起手机,然后又被刺了下……
他的手机开机屏幕是那个“渺渺”的照片。
很阳光很干净的一张脸,一双眼睛里透不出半点城府,清澈明媚地叫人自惭形愧。
江唯一继续滑动屏幕,项御天把手机扔给她,一定有他的用意。
屏幕锁着,江唯一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解开了——
0424.
项御天手机的开机密码。
4月24日,这是他们小时候相遇的日子,现在这个专属日子是那个渺渺的,是那个不会伤害他的人的。
江唯一解开锁,只见屏幕上是调到了一条信息的界面,短信的具体内容很长,似乎是项御天今晚订下的游艇盛宴已经全部准备好。
“项御天,你不会是邀请我做你的舞伴吧?”江唯一故意激他。
希望他一怒之下把她轰走。
她不想再和他这样独处一室下去,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她的鼻尖只闻到他的气息,她怕她撑不了多久,眼里就只剩下情愫了。
“这种游艇宴会有个别称是——玫瑰拍卖会。”项御天从浴室里走出来,靠在墙边,从一旁的玻璃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倒上一杯,邪气地晃着玻璃杯,别有意味地看着她。
“……”江唯一不明所已地看着他。
“玫瑰,指的是各种待价而沽的女人。”项御天继续点拨着她。
“……”
江唯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一片,惊呆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
她还没说完,项御天便打断了她,“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
“我这次邀请的都是在我落难时,仍为义父排忧解难的一些长辈。”项御天斜靠在墙边,修长的手晃着酒杯,将红酒晃出漂亮的弧度,他深深地凝望着床上的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而让他们取乐的,自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