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闹得很不愉快。
她接过信封,努力笑起来,“谢谢妈妈。是什么礼物?”
“你自己看看。”
黎颂娴有点神秘。
阮苏茉很好奇,当着黎颂娴的面打开信封,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
黎颂娴笑笑:“阿珩走了也有一年了吧,你马上放暑假,过去找他吧。妈妈已经跟秦阿姨说好了,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阮苏茉手中拿着飞往国外的机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惊喜,感动,非常复杂的心情。
然后她就忍不住抱住黎颂娴哭鼻子:“谢谢妈妈。”
“我也不是支持你早恋,但是现在你十八了,成年了,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不过有一点,还是以学习为主,有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得再等等。”
阮苏茉被黎颂娴说得脸红,撒娇道:“哪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黎颂娴笑而不语,摸摸阮苏茉的头。
……
机票的事,阮苏茉没有告诉段西珩。
她的计划是,等期末考结束,她偷偷坐飞机过去,然后吓他一大跳。
当然,为了有个好成绩见他,阮苏茉剩下这两周都在拼命学习。
假如她期末没考好,段西珩是很有可能把她摁着学习的。
这绝对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两周的时间飞快过去。
最后一门期末考结束在下午三点。
阮苏茉这次信心满满,从考场出来,感觉自己都差点能飞起来。
旁边同学见她这么开心,问:“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要放假咯,当然高兴。”
放假就能去见男朋友啦。
可惜黎颂娴定的机票日期在两天后,阮苏茉还得再等两天。
她拿着考试用的文具走出校园,身旁经过的同学都跟她打招呼说再见。
他们一块走着,到校门口的时候,一个同学惊呼:“苏茉,你哥来接你了哎。”
阮苏茉愣了下,马上顺着同学说的方向去看。
人潮攒动的校门口,穿着校服的男生女生熙熙攘攘。公交车停在站牌前边,考完试的学生们纷纷上车。
夏初的阳光像闪烁的亮光,只落在那一人身上,周遭的一切都褪色成黑白,嘈杂的声响像被按了静音,她只听得到自己心跳,扑通,扑通。
是段西珩。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t,灰色的束口运动裤,修长笔直地站在马路对面。
隔着人群,他看着她。
一眼万年。
……
“你为什么会在这?”
“你怎么回来了?”
“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阮苏茉一口气跑到段西珩面前,问题一个接一个。
她太激动了,校门口人太多,她硬生生憋住跳到他身上抱他的冲动。
段西珩暗沉的黑眸凝视着她,半晌,才说:“来实现你的生日愿望。”
阮苏茉心口一酸,差点哇得一声哭出来。
来接阮苏茉回家的司机被阮苏茉打发回去,她和段西珩坐上校门口的公交。
“我们去哪?”段西珩问。
阮苏茉想想,问:“你回来住哪?”
“酒店。”
“已经开好房间了?”
“嗯。”
“那……我们现在过去?”
段西珩愣了一瞬,刚想开口,就被阮苏茉捂住嘴巴:“别问我去干嘛,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坐坐。”
说完,她脸颊发烫,纠正着:“别误会,坐坐是坐下的坐,不是那个做。”
完蛋,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她干脆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段西珩看她许久,才伸手抓住她的手,拿下,握紧。
什么话都没说。
他的手指指尖微微发凉,可是手心却滚烫。
重逢的千言万语,都在此刻心照不宣的沉默里。
到达酒店。
门卡插进卡槽。
终于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
阮苏茉没来得及打量房内摆设,就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段西珩扳过肩膀正面相对,然后提着抱起。她下意识搂住他脖颈,只有这时候她才能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看似单薄,但是力气很大。
一手托着她,一手按住她后颈,把她的头压下来接吻。
吻可以表达很多情绪。
这一刻,吻是用来表达思念的。
这一年的分离,点点滴滴,都是燎原的火星。
当火星越聚越多,不用风吹,就能燃烧成巨大火球。
海德制服的短袖衬衣和裙摆,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
随着火球燃烧,它们退避三舍,最后皱巴巴落到了地板上。
床头柜摆放的盒盒罐罐被打乱,阮苏茉趁段西珩专注做别的事的时候,拿过一个盒子,单手拆开塑料薄膜,再拆开纸盒,从里面拿出一小片锯齿边缘的薄方块。
等段西珩额间沁着一层汗从她胸口抬起头,就见她一片银色的小方块被她咬在唇边。
她眨着眼,纯情又无辜的表情,却似乎是在邀请他。
轰然一声。
他的大脑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