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双手伸过来,搂住梁宴的脖颈。
梁宴受力,被迫往床上摔了一下,压到林珊妮,连忙撑住手臂微微弓背,拉开一点距离。
林珊妮喝多了,胆子也肥了起来,一股脑说了很多话。
“哥哥,你为什么都不回家,我好想你……”
“哥哥,你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对我了……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妹妹……你还有几个好妹妹……”
“哥……”
林珊妮又开始哭,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你可不可以喜欢一下我啊,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梁宴听着林珊妮说这些,心脏抽抽地疼,他稳住情绪,问林珊妮:“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也清醒!”
“……”
梁宴叹气,说道:“珊妮,我是你哥。”
“你不是我哥,你是梁宴,是我喜欢的梁宴。”
林珊妮到底醉没醉,没人知道,可是她此刻借着酒意说出口的,都是心里话。
她太伤心了,她喜欢了梁宴一整个青春期,这个秘密她谁都不敢说,一直到读了大学后,告诉了阮苏茉。
也只有阮苏茉知道。
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太苦了。
苦到心脏发酸。
林珊妮抬头,亲了一下梁宴抿着的唇,好像这才感受到一点甜意。
梁宴被突然袭击,僵硬背脊和手臂,一时忘了反应。
林珊妮望着他的眼睛,委屈地说:“你这次没有喝酒,不要再忘记了。”
梁宴有些没懂林珊妮的话。
林珊妮抱紧他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口,闷着声说:“我们的初吻,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为什么你醒了之后,什么都忘了……”
某些被忘却在时光里的记忆突然袭来,梁宴猛地想起他高中毕业那一年的醉酒,想起那天晚上过于热烈的梦,更想起第二天林珊妮奇奇怪怪的反应——
或许,那并不是他的梦。
梁宴涩着嗓音,问林珊妮:“我对你做了什么?”
林珊妮弱着声:“什么都做了……”
衣领被扯开过,衣摆也被拉上去过。
留下过难以消除的红印。
“……后来我咬了你,把你推开了。”
梁宴怔了又怔,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禽/兽。
他都对林珊妮做了些什么?
做完之后还什么都不记得——
他真的太过分了。
“你为什么不说?”
林珊妮吸吸鼻子,带着哭腔回答:“你都忘了……我说什么……”
她说着在他怀里拱了拱头,“而且……我也不反感……”
停滞几秒,梁宴向林珊妮确认:“林珊妮,你到底醉了没有?”
林珊妮忙不迭地摇头:“没有,没醉,我很清醒!”
“那我是谁?”
“你是我哥。啊,不是,你不是我哥。你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林珊妮说着,还冲梁宴傻笑,手指点着他嘴唇,问他:“我可以亲你吗?”
梁宴没回答,没反对,也没同意。
林珊妮也不等他应允了,兀自吻了上去。
她柔弱无力的手捧着他的脸,不得章法地吻着,牙齿碰到他嘴唇,差点要将它磕破。
生涩又干巴巴地亲了好一会,她才无意识地扫过舌尖。
一直隐忍克制的梁宴终究溃败。
他反手按住林珊妮背脊,偏头过来,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梁宴一旦动了欲,便很难控制力道,在床上他绝对不是斯文温柔的人。
像原野上饿了许久的狼,面对踏入禁区的猎物,不可能给一丝逃生的机会。
哪怕可怜的小羊呜咽出声,他也不心软。
林珊妮哪里知道自己会被梁宴亲哭,她完全抵挡不住,完全推不开他,好像那一年的那块石头又压在了她身上,叫她喘不过气,叫她哇哇大哭。
酒意上来,林珊妮被亲得累了,哭得也累了,慢慢就没了声,睡了过去。
梁宴也是在这时候回神,他好像卡在了一个非常不恰当的时刻,不能攻,不能退,更不能把睡着的林珊妮拎起来打一顿。
最后他只能走进浴室,冲了一个长时间的冷水澡。
梁宴冷静了很久,开始正视自己和林珊妮的关系,好像不能再一直单方面避开她了。
这样的做法太伤她的心。
她晚上的眼泪,真的流到了他心上。
可是他们能怎么办?
瞒着父母谈恋爱?
漫漫长夜,梁宴一夜没睡,在思考,在矛盾,也在煎熬。
他也不知道天亮之后林珊妮醒来,他该怎么面对。
还是要负责,他几年前已经渣了一次,这次不能再装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梁宴已经做好对林珊妮负责的准备,哪知天亮之后,酒后乱性又断片的人,是林珊妮。
林珊妮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还问他:“哥,你是不是工作熬夜上火了,嘴巴都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