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里送,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先生。”
麦考夫微微眯起了眼睛,体贴地没有在问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三天前我去见了女王陛下,说起了你下个月的生日宴会的事。”
弗朗西斯感兴趣地抬起了头:“在哪里举办呢?”
“肯辛顿宫。”
“我能邀请我那批美国的科学家朋友们吗?如果可以,诺兰也是得邀请的。”弗朗西斯咬着勺子苦思冥想着,“至于那些贵族名单,就和往常一样吧。”
麦考夫点头,没说女王陛下已经开始张罗让合适的贵族青年参加宴会。
午餐过后,麦考夫把弗朗西斯送到了心理医生的工作室。
弗朗西斯下车之后还对着车上麦考夫挥了挥手,麦考夫摇下车窗看着弗朗西斯青葱般地脸庞:“等到结束,我让安西娅来接你,艾莉克。”
弗朗西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么,再见,先生。”
“再见,殿下。”
目送麦考夫离开之后,弗朗西斯转身进了身后的这栋楼,上了麦考夫说的第21层。
她走到前台,福特医生的助理爱丽丝热情地接待了她,把她带到了福特医生的办公室。
福特医生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她有着一头黑色齐肩卷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对着弗朗西斯露出无可挑剔职业性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弗朗西斯觉得她有点眼熟。
这个时候福特医生伸出手对她说,她的声音仿佛具有魔性一般:“您好,弗朗西斯殿下。我是凯特琳·雪林·福特,你的心理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放大招啦啦啦
☆、第25章
“建立一段关系,对于我这样,嗯,守旧的人来说是很难的。”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不容易。介意我开一瓶拉亚雪莉吗?我们能坐下来聊聊天。”
“一点儿也不。福特医生是英国人?”弗朗西斯看着这位美丽的女性开了一瓶酒,端着两个高脚杯过来,“我想起莎士比亚曾经赞美过雪莉酒,把它誉为装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阳光。”
福特医生挑眉微笑:“你并不赞同这说法。”
弗朗西斯接过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她抿着唇露出一个和她母亲一般相似地微笑:“作为一个科学家,逻辑的思维是在让我无法领会到文豪所描述的曼妙。”
她轻轻地尝了一口,拉亚雪莉酒属于奥罗索雪莉酒的一种,口感较为粗糙而未完全发酵的高度葡萄酒。
“在莎士比亚的时代,雪莉酒被誉为最好的葡萄酒。”福特医生跟弗朗西斯碰杯。
弗朗西斯点头,她看着杯中的液体,湛蓝色的眼睛看向医生问:“你喜欢什么酒,福特医生?”
“艾碧斯。”
弗朗西斯挑眉:“绿精灵——苦艾酒。从享乐主义盛行的19世纪巴黎开始,苦艾酒就成了艺术作品里的常客,喜欢它的人奉它为“绿精灵”,它直接影响了印象派、后印象派、超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和立体主义的发展,催生了一批颓废作家。而厌恶它的人,则把它看作让人产生幻觉、迷失自我的“绿恶魔”,也因此被禁百年。波德莱尔曾经描述过苦艾酒,酒知道如何用奇迹般的奢华,装饰最肮脏的小屋……流出的□□,绿色的眼睛,使我无悔的灵魂陷入遗忘。你是一个艺术家吗,福特医生?”
福特医生摇头:“医生不会是艺术家。女王喜欢什么酒?”
弗朗西斯捂着嘴巴笑,她眉眼弯弯十分动人:“她喜欢威士忌。完全看不出来吧。她是一个很酷的人。”
“哇哦,的确很酷。女王今年多大了?八十三?”
“事实上,她已经八十五岁了。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祖父已经九十岁了。”弗朗西斯笑着说。
“能说说你的母亲吗?我们这一代人几乎在她的影响中长大。”福特医生温和并且自然地开口。
弗朗西斯抿了一口酒,皱着眉:“我母亲去世已经有十四年了。真是让人不经感叹时光易逝。她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我承认这一点,但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妈妈。她看上去很脆弱,但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十四年来,从来没有一刻让我停止去想她。”
“到现在,你该感到痛苦吗?殿下?”
“always。这是我一生的遗憾。”弗朗西斯手里把玩着酒杯,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我们能换一个话题吗,福特医生?”
福特医生挂着自己职业性的微笑,绿色的眼睛温和地不可思议:“当然了,殿下。”
弗朗西斯从治疗室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难掩一股疲惫之色,她微笑地同福特医生告别,到了楼下安西娅在车子旁边等她。
她为弗朗西斯打开车门,弗朗西斯坐上去时发现麦考夫也在,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靥。
“下午好,先生。”
“下午好,殿下。”麦考夫微微颔首,他看着有些憔悴的弗朗西斯,“感觉怎么样?”
“福特医生挺不错的。”弗朗西斯说道,“不过今天我想回温莎城堡。”
麦考夫看了弗朗西斯一眼,她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闭眼假寐,他抿了抿唇让司机开车去温莎。
过了十分钟,麦考夫将弗朗西斯的头小心地用手挪到了他的腿上,他用手拨弄这她的金发。
有些事情在他们之间已经改变了。
即使弗朗西斯还是那么的听话。
可熟悉弗朗西斯的麦考夫能够敏锐察觉出她的改变。
小公主选择了他并不期望地最难走的一条路。
坐在前排的安西娅通过后视镜看到如此温馨地一幕,默默地感叹道:魔王与公主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她要坚定cp一百年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