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冬雪还有几分愧疚,觉得自己害了皇甫奕。
可皇甫奕的这几句话,却是彻底消散了冬雪的自责。
自己背叛慕容家,更是被捅到了皇甫元启面前。
奴仆背主,乃是死罪。
反正横竖也是一死,倒不如拉着皇甫奕下水。
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簪,冬雪望着皇甫奕,漠声开口,“这是殿下与奴婢的信物,殿下可还记得?”
金簪之上,雕刻着属于太子府的专属印记。
“你这贱婢,究竟是从哪里偷得这等贵重之物,竟还妄想污蔑于孤!”
屈明邱远之事,他不认,冬雪一事,他也不认,他倒要看看没有证据的事情,究竟有谁可以定他的罪。
可他还是低估了皇甫元启,天子想要治一个人的罪,就算是没有证据,那又如何?
皇甫奕野心勃勃,杀害锦夫人,还妄想谋害忠良,自然是留不得。
没有证据么?
皇甫元启却是可以借查证之名,将皇甫奕永远幽禁在太子府。
“陛下,蒋统领回来了,说是有重要发现。”
本来已经决定打死不认的慕容萧,心底却是又有几分慌乱。
蒋蔚,发现什么了?
不会是那账本吧?
如今空有人证,他还可以抵死不认,可如果有了物证……
偏偏皇甫奕怕什么来什么,蒋蔚手中拿着的,赫然就是他藏的隐秘的账本。
只不过,他却是没发现,账本之下,还有十几封书信。
“陛下,臣搜查太子府,发现了这些东西。”
蒋蔚恭敬递上,刘辛接过,送到了皇甫元启的手上。
皇甫元启翻开账本,脸色难看,皇甫奕只道一句完了。
皇甫元启依次打开那十几封信件,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直到看到最后那封,待皇甫奕除了锦夫人,南疆只取边疆十城,并助皇甫奕登上帝位的的时候,皇甫元启彻底怒了。
将手中的账本和信件一股脑扔到了皇甫奕的头上。
“皇甫奕,你可真是好的很!”
“勾结南疆,暗杀南锦,谋害朝臣,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你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皇甫奕每听一句,心就沉下去一分,最终跌坐在地上,一脸衰败。
如今,他百口莫辩,也辩无可辩。
因为皇甫元启所说的,几乎都是事实。
人证物证俱在,他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至于他之前明明烧毁了南倾城传给他的信件,如何却又为何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这里,皇甫奕已经没心思去想。
皇甫元启所说的这些罪名,足以判了他的死刑。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就到了这一步?
明明他已经筹划好的,自己将登上帝位,坐拥江山,可如今,却为何将自己置于死地?
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他不明白。
其实,最大的错就在于他明明没有这个脑子,偏偏还要去算计不该算计的人,最终,只能作茧自缚。
他曾经辛辛苦苦安插的棋子,费尽心机求来的盟友,最终却都成了他罪名的指正。
说到底,他终归还是败在了自己的愚蠢。
……
皇甫奕终归是太子,皇甫元启也得考虑该怎么和天下百姓交代,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得有一番考虑。
皇甫奕被幽禁在了太子府,估计这几日就会处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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