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院子里把守的侍卫都不知道被带去了何处。
诺大的太子府中如今空荡的只剩下他和苏璇一家三口。
所以就算皇甫奕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至于那些个妾室仆人早就被带走了,名义上是流放,实际上是屠杀。
皇甫元启是不可能放任一丝威胁到他皇位的隐患存在的。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皇甫奕扫视了四周,却不见有半道人影。
突然,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快到只留下一个残影。
皇甫奕吓得跌坐到地上,脸上是浓浓的恐惧。
人常说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偏偏皇甫奕这辈子做的最多的就是亏心事。
“出来!”
“别和孤装神弄鬼,孤不怕你!”
可话是这么说,身子却是一步步向后移动,直至退无可退。
屋顶之上,绯烟撇撇嘴,没想到皇甫奕平日里作威作福,实际上却是个脓包。
拉了拉千夜离的衣袖,千夜离会意,抱起绯烟,直接落到院子里。
不疾不徐的走向门口,仿若闲庭信步。
随着那两道人影的一步步靠近,皇甫奕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随即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仿佛这样能消减几分他的恐惧。
他不想死。
朱红色的殿门被轻轻推开,皇甫奕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我,看来殿下是不想见我了。”
绯烟说的漫不经心,脸上仿佛带着耀眼光芒,仿佛置身云端。
皇甫奕这才从角落里站起身来,脸上的恐惧变成愤怒,他不只是不想见绯烟,是这辈子都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皇甫奕定定的看着绯烟那张精致的容颜,精致到他恨不得毁掉。
得不到的就毁掉,这就是他的人生信条。
他是整个天宸的太子,尊贵无双,如果他都不能得到的,那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直到遇到绯烟。
声音冷的仿佛镀上了一层冰,“你来作什么?”
至于千夜离,则是直接被皇甫奕屏蔽掉了。
他都得不到的女人,竟然被一介商贾得到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绯烟轻轻一笑,晃花了皇甫奕的眼。
只听她随意开口,仿佛溪声潺潺,悦耳又动听。
“我来,自然是看太子殿下的笑话了。”
“你......”
皇甫奕怎么也没想到,绯烟大费周章的进来,只是为了落井下石。
皇甫奕以为,外面重重官兵把守,想进来简直难如登天,可对千夜离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绯烟向皇甫奕身边看了一眼,幽幽开口,“看来,殿下过的还不错。”
皇甫奕气到吐血,他心中烦闷借酒消愁,到绯烟这里竟然还成了过得不错?
平日里,就算是早膳他也得琳琅满目的一桌子,可今日却潦倒到翻了许久才找到一壶酒。
然而就算是这样,绯烟还不满意。
这个女人,可真是狠毒。
自从皇甫奕被皇甫元启幽禁到了太子府,别说服侍,就连一日三餐都要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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