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星澜摘了口罩嘟嘴:“我也很努力的!”光是露出这么半张脸,宜喜宜嗔的表情加上纯正的京片子,让店家魂不守舍的端着豆花手一抖,溢出来不少,慌忙之中又带翻另一碗,倪星澜习以为常。
反而是石涧仁无奈的伸手恭送:“来,师傅,我来,我来,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肩头搭着毛巾的店家其实跑回后堂还是偷偷从窗口瞭望,实在是连这样的背影都少见。
倪星澜又转移注意力:“原来你还念念不忘她们两个!看来你真喜欢胸大的!”
石涧仁无辜:“我举例,她们这种必须依赖身体特点上位的对比你反差最大,所以顺口举这两个例子。”
倪星澜小兴奋:“记得有个剧本说过,顺口才说明了你的潜意识!这说明你很在意这个!那个小总裁好像也不是很大嘛。”
石涧仁无聊:“能不能在吃饭的时候停止聊这种低俗的东西?”
倪星澜好像再没出现过以前惯有的嘲讽表情,变成认真:“对!我就是小胡同长大的,戏子家长大的,低俗!怎么了?就喜欢聊低俗的,人一辈子总有低俗的时候,你不是还给我买内衣了,你能说你一辈子都端着,不在女人身上哆嗦?!”
她个儿高嘛,说这话的时候倾身贴近,香风扑鼻,夹克间的银灰色衬衫领口虽然没什么泄露,可柔软的材质衬托出天鹅曲线一般的玉颈,加上她一贯都是丸子头把长发束到脑后,这会儿显得很有攻击性,特别是话语内容,石涧仁简直有点抵挡不住的狼狈:“斯文扫地!斯文扫地!能不说这个么,那都是很私人隐秘的事情。”
倪星澜哪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哈!私人隐秘,假如我们俩在谈恋爱,那不就是私人隐秘,说这个不是正常的么?你能假装斯文的绕开这些,非要等到上床的时候才斯文禽兽么!我看你就是封建糟粕!”
一个是从小在各种纷乱的染缸里长大的耳闻目睹,一个是完全从书本跟师父那里得到的耳传口授,在讨论到这个人性最基本内容的时候,石涧仁终于招架不住投降:“得!别说了不行么,您才十七岁,能不要这么习以为常的讨论这个,我也才二十一岁,还有好多事情要抓紧时间去干,不然就真的蹉跎荒废,所以别拿这个来吓唬我,我也是一直在严防死守,免得食髓知味的分散了精力,你说呢?”
倪星澜班师回朝,趾高气扬的哼一声:“老在我面前摆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其实扒了你的裤子还不就是一样!”
石涧仁尽量不翻白眼,专心吃豆花饭,就这么简单个菜式,这城里正经饭馆的就比当初耿妹子家路边摊的周正很多,但味道却未见得有多好,似乎那时候穷得一份烧白就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了。
倪星澜看他不回应,才抓起筷子随便尝尝:“你怎么说不过就怂了,好没劲。”
石涧仁承认:“您这平京世家,见多识广,我的确有点说不过,特别你还抓住我的软肋狂攻,吃点这个,不辣。”
倪星澜却压低点声音:“都说****无情,戏子无义,其实都是迎来送往虚情假意的演太多,自然就没了情义,要不你干脆也放开来肆无忌惮的多情,那有部武侠剧不是说了多情最是无情嘛,准保你更不在乎感情。”
石涧仁只能景仰的竖大拇指:“我错了,当初说您不聪明,看走眼了!”
倪星澜还得意:“从小到大!就剧本戏本看得最多,这不就等于看了很多书?我都能背呢……”
控制自己不泛滥的不动情和浪荡成性的动不了情明明是两回事好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