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花了两千两,他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早知道就不喊沈溪来此处了。
哪成想沈平则接着说了句,“祖父曾要求过沈氏子弟无特殊情况,每月支出不得超过一百两,四弟回去记得领罚。”
沈平昌气得牙痒痒,早知道他就不该喊沈平则一起来。
沈溪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平则,然后两人相携出门。
留下沈平昌和王坤二人,面对着巨额消费和赔偿。
出门后,沈溪与沈平则道别,一人坐车,一人骑马,分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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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季敏之问钟绍,“阿绍,你觉得沈溪此人是个什么来历?”
钟绍是平阳侯的次子,虽然身份上是比不得季敏之的,但是因为平阳侯受圣上重用,他听到的消息也比较多。
反倒是信国公因病赋闲,早就远离了朝堂,季敏之的消息来源倒是比不上钟绍。
钟绍思忖片刻,说道:“半年前,沈老将军曾向圣上上奏了一份沈家刀的铸刀之法,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印象?”
“是有这么回事,后来还是我父亲负责的铸刀事宜。”丁度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沈老将军上奏后,圣上命兵部负责铸刀送往海州,就是由丁侍郎负责的。
钟绍继续说道:“当时沈老将军就提及过,此铸刀之法不是沈家军自创的,而是一位叫沈溪的人,向沈家军献了这铸刀之法,另外还自创了一套刀法。”
季敏之猜到一点,“你不会是想说,那人就是沈溪吧?”
钟绍点点头,“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以为那个献刀的沈溪,必定是个中年铁匠,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
丁度有点不敢相信,“那也不应该啊,即使他真的献刀,于沈家算是有恩,但是也不至于就可以打沈家的嫡系子孙。你们也看到了,刚刚那沈平昌被打得脸都肿成猪头了。会不会是搞错了,只是同名而已?”
钟绍沉吟片刻,“他刚刚说他去过沈家军军营,应该是同一人。而且他还说了他的玻璃第一个给长公主用,会不会跟长公主也有点什么关系?”
听钟绍这么一说,季敏之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或许这沈溪还真的跟长公主有关系。我母亲跟沈平则的母亲有点交情,几个月前吧,她曾感慨过,长公主认了个义子,沈琅和长公主这对苦命鸳鸯,也算后继有人了。”
沈琅和长公主的事,在当年哭红了多少闺中少女的眼。即使是如今,一旦提起,也是一阵叹息。
丁度眼都睁大了,“你不会是想说沈溪就是长公主义子吧?”
钟绍支着下巴思考,“可能性很大,不然依长公主不问世事的性子,连太子都不能常见到,这沈溪怎么会把他说的玻璃卖给长公主呢。”
丁度恍然大悟,“按你们这么一分析,这沈溪还真的敢打沈平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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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的想法,沈溪是顾不上了,即使被他们猜到,也无所谓。横竖他在京城还要卖玻璃呢,日子一长,这些人总会知道的。
与沈平则分手后,他没有回家,而是打马去了西街。
到了明璃轩的门前,店还在修葺,管家正在指挥着匠人干活。
见到沈溪前来,管家赶忙上前,“沈少,你怎么来了,这里灰尘大,呛了你就不好了。”
沈溪摆摆手,“不妨事。对了,这边还要几日完工?”
“大概再有个四五日就差不多了。只是沈少,这窗户和门上真的不用糊窗户纸吗?这风一吹,店里冷飕飕的,客人们会不愿意来的。”
沈溪看着特意做的一扇扇大窗户,笑道:“不用,我特意做了这么多窗户,自有用处。”
“对了,诸葛先生说他什么时候到?”
“半月前收到先生的信,信中说十七日的上午到,正好可以接少爷出考场。”
怕沈溪误会,管家又赶紧道:“那时候不知道沈少什么时候回来,先生就想着这也是少爷的大事,得有人接他出考场。“
沈溪点点头,没说啥。
心里却在记着,得早早就候着接顾焕出考场,让他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