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之后,平日里伺候父皇的一个宫女也服毒自尽了,太医剖腹验了毒,此宫女所服的毒与父皇药碗里的毒是同一种。”
一个宫女必不可能是主谋。
有人买通了先帝身边能够接触到先帝入口之物的宫女来投毒。
“永熙、永祯现在何处,还有永祈呢?”
长公主问的是皇四子、皇五子,以及十年前被废了太子之位的皇长子永祈。
“四弟、五弟在父皇的寝宫里,大哥……。”太子的声音越说越沉,“不在府中,羽林军到处找了,没找到人……”
此时先帝的寝宫内,跪了一地的后宫嫔妃,以及所有的皇子皇女,独独少了皇长子永祈。
大家心里都在猜测,先帝药碗中的毒极可能是皇长子派人下的。
先帝驾崩得太过突然,且是这么不明不白,太子的心腹们极力请愿,让太子明日就办登基大典,免得夜长梦多。
太子推脱一番后,也就同意了下来。
此刻整个皇宫和京城,都已经被羽林军接管,确保明日太子登基大典的时候,不出任何差错。
整个皇城风雨欲来。
*
第二日,新帝穿上冕服,前往太庙祭告天地。
众大臣随行。
大长公主作为长辈,也在随行之列。
沈溪为了照顾大长公主,也在随行人员里。
所有官员按官职品阶站立,品级越高越靠近祭台。
沈溪陪在大长公主身后,站在最靠近祭台的地方,旁边站的多是王爷和皇子。
而新帝在祭台下,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
新帝背对众人,身姿挺拔。
羽林军在众大臣的外侧,里三层外三层将所有人护在中间。
礼部尚书站在祭台侧边,拿出一篇长祭文开始宣读。
长长的祭文,读得所有人昏头脑涨。毕竟一夜未睡,这会儿是个人都疲惫不堪。
就在众人精神萎靡困顿的时候,有一人突然掏出一把刀子,向着新帝后背直刺而来。
新帝背对众人,根本没有防备。
沈溪见到那人突然暴起的动作,飞身上前,一脚揣上那人的后心。
那人踉跄之下,全力挥出的这一刀,划在了新帝的手臂上。
鲜血瞬间浸染了一片玄色冕服。
那人还不死心,重新挥出一刀。
这一刀是向着新帝的脖子而去。
沈溪一把扯过新帝,旋身一脚踢掉了那人的匕首。
只这一瞬,又有几人从人群中跳出,向着新帝冲来。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文臣,被这一幕给弄懵了,本能地要躲开。
只是这乱窜乱躲,严重影响了外围羽林军的行动。
沈溪一人对着六七人。
这几人也知道,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一击不中后再难有机会,下手越来越狠辣。
沈溪一脚踢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反手接过。
之后的每一次挥刀,都会带起一线血迹。
不一会儿,行刺的几人都伏诛,只剩下一开始行刺的那人。
——皇四子永熙。
永熙也知道大势已去,软倒在地,不再挣扎。
旁边的人迅速上前,帮新帝包扎好手臂。
新帝阴沉着脸,“四弟,你为何要行刺朕。”
“呵呵,今日我不杀你,明日你也必定会杀了我。”永熙惨笑着。
“休得胡言,朕为何会杀你?”
“你我心知肚明,我们当中,只要有一人登上了帝位,另一人必不能活。”
永熙这会儿也不藏着掖着,这次行刺失败,他必然会人头落地。临死之前有什么不敢说的。
“一年前,你从金陵回京城的那一路,是我派人刺杀的你,这一切你都知晓。所以这一年里,你明里暗里都在针对我,从朝堂上踢走我的人。只是父皇还在看着我们,你没法动我,怕失了圣心,怕跟当年的大哥一样,被废了太子之位。”
新帝脸色越发深沉,“事到如今,即使我说我本不欲杀你,你也不会信了。”
“可是你为什么今日要刺杀朕?不管成功与否,你都不可能继承大统。谁指使的你?”
永熙笑着看着新帝,“左右我都是死,要是死前能拉上你一起,我为什么不做呢?”
说着,他从衣袖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
立马有羽林军上前捏住永熙的嘴,想让他吐出来,只是他已经吞吃入腹。
毒发只在瞬间。
一场好好的登基大典,到了这里,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新帝阴沉着脸,一声不吭,摆驾回宫。
礼部官员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场登基大典,灰溜溜安排所有官员回宫。
沈溪跟着众人继续走。
这皇家的事,是真的很麻烦。
回宫之后,大长公主屏退左右,问:“溪儿,你有什么想法?”
沈溪知道这是问今日大典上发生的事。
“母亲,永熙这孤注一掷的行为,想来就如他所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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