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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下,沈溪也没法保证自己能找到主将的位置,一击击杀。
但是粮草还是比较显眼的。
河东军长途跋涉,带的粮草不会太充足,且补给也是个大问题。
一旦粮草被烧,河东军必元气大伤,但明日的攻击也会尤其地猛烈。
这支队伍从外侧慢慢靠近粮仓。
想来河东军以为第一次羽林军出城御敌失败后,必然不会再出城,这两日的固守不出,也证明了这个想法。
军营内对于粮草的防护并不太强。
巡逻的士兵懒懒散散,打着哈欠。
沈溪带着十几人跟着这支巡逻队伍,悄悄上去,一人一个扭断了脖子,然后悄悄把人拖到暗处。
随后几十人,全部靠近堆放粮草的帐篷。
随着沈溪的“布谷”声起,所有人都燃起了火折子,一起点燃了所有的粮草堆。
火光不一会儿就映亮了半个天空。
河东军的军营中,各处都在高呼,“不好啦!”“着火啦!”
而此刻,沈溪带着众人早已悄悄离开。
在营帐中熟睡的陈康也被吵醒。
听到下属来报,是粮草被烧。
陈康气急,“看守的人是死了吗?怎么让人进了军营,都不知道!”
“禀报将军,确实是死了。”
“……”
一整夜终于把火扑灭,粮草也所剩不多。
大半夜没合眼的陈康,死死盯着京城的方向,“明日全力攻城!必要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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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校尉焦急地在城墙上等待着。
直到视野中出现了一支小队,才把心给放了下来。
赶忙从城墙上下来,让守城士兵把城门打开一点,放人进来。
看着眼前这完好无损还喜气洋洋的众人,许校尉就知道,这粮草是烧完了。
沈溪吩咐这些人去休息,然后带着许校尉一起去了临时的住处。
“今夜河东军的粮草被烧,碍于粮草缺乏,明日必定会全力攻城。我们要做好准备。”
许校尉这会儿是既高兴又紧张,手都有点颤抖,“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陈康之前的战绩斐然,这次被人偷袭,必然心中激愤,明日应该会出现在阵前,鼓舞军中士气。你挑三千精锐,明日随我出城。”
“对方有四万多大军,您只要三千人吗?”
“三千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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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溪早早带着三千精锐出了城,全部为重骑兵。
河东军到阵前的时候,就见城门下立着三千骑兵,各个身披重甲,连马儿身上都披着马甲。
陈康今日果然到了阵前,“哼,区区几千人就想对阵我四万兵士。传令下去,进攻!”
河东军一动,沈溪也带着骑兵飞驰而来。
双方一会儿就短兵相接。只是河东军没有骑兵,多为步兵。
其实这三千骑兵,也不是真正的骑兵。
羽林军中并没有专门训练骑兵,这些只是会骑射的普通士兵而已。
沈溪此次的目的,根本不是靠这三千人击退河东军。
他带着重骑兵在河东军中一顿冲杀。
然后找准时机,丢掉手中□□,左手掏出马侧的三石弓,右手从背后摸出一只极粗的羽箭。
弓弦弯曲到极致。
离弦的箭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向着陈康飞去。
陈康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虽然这人出乎预料,但是他还是及时拔出了刀,一刀砍在飞来的箭上。
只是箭虽然如他预料的一般被劈开了,但是断裂的箭还是重重刺中了自己的身体。
且没了箭尾的阻隔,这一箭穿过了他的心脏,然后钉在了地上。
陈康吐口一口鲜血,眼中还带着震惊与不可思议。
至死也没料到,怎么会栽到一个黄毛小儿手里。
沈溪见陈康中箭,口中高呼。
“陈康已死,缴械不杀!”
其他的羽林军一见沈溪如此说,也大声喊道。
“陈康已死,缴械不杀!”
河东军见主将已死,一时心慌意乱,又听对方高呼,犹犹豫豫都放下了武器。
陈光和陈亮有心要阻止,只是他们在军中并不如其父有声望。
河东军哗啦啦全部丢掉兵器,一片片蹲下投降。
在此情况下,陈光和陈亮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许校尉带人出来赶紧接管战场。
陈光和陈亮也被绑着送到宫里。
沈溪轻轻握了下拳,衣袖内的手臂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