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声音和老爷的真像,难道是老爷显灵了?柱子看着张宇,黑暗中张宇的眼睛也闪闪发光。
“老爷,老爷,这么久了,您终于愿意显灵了。老爷,二少爷一家现在带着老夫人生活的很好,我们也一直在找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下落。老爷,您放心,无论如何,二少爷一定会找回家人,张家老宅也一定会被赎回来的!”柱子跪在地上,说完就连连磕头。“老爷,您以后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尽管显灵,托梦也行,我们都盼着您能回来看看呢。”
柱子一个人跪在地上磕着头说着话,身边却没有动静,他抬头看了看,只见二少爷和老爷的“鬼魂”都看着自己。
“我不是鬼魂,我还活着。”
“爹!”“老爷!”听到这句话,柱子和张宇都惊呆了。
正好门里的高琪听到了动静,出来开门了,高琪见到张老爷也是大吃一惊,张宇向她说明后,就拉着她和张老爷进门了,柱子紧随其后。一家人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张老夫人正犯着困,一看见张康年整个人就惊醒了。
“老爷,你……”
“娘,爹没死,他还活着。”
张老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高琪没有什么表示,天赐立刻上去哭着抱住了张老爷喊爷爷。柱子最高兴了,又是沏茶,又是端饭的,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了。
“老爷,您吃饭了没,这里还有饭。老爷请喝茶。老爷,我给您扇扇……”全家人就柱子最忙了,本应该是抱头痛哭的时刻,被柱子这么一弄,竟然全都笑了起来。
“柱子,柱子,你歇会儿,爹有需要会说的。”高琪拦下了忙上忙下的柱子。
柱子不再忙活,站到了一边,又跪了下来。“老爷,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二少爷!”他又连连磕头了。
“柱子,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没忏悔,你这是要替我把头磕完吗?”张宇说着就把柱子拉了起来。柱子也感觉自己太过激动,就坐到一边想法子镇静自己了。
柱子安静了,其他人又开始忙活起来了,嘘寒问暖,端茶送水是必然的,一切忙活好后,张康年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我还活着,多亏了琪琪和老张啊!”张康年叹着气说着。
此话一出,其他人全都看着高琪。高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公公。
“是老张,他求琪琪这么做的。就在我行刑的前两天,老张去找他的在牢里当差的亲戚,他把他几十年省吃俭用的一大笔积蓄都给了那个亲戚,与那个亲戚商量好了让他替我上断头台。他们怕我不离开会拖延时间,在行刑前的几个时辰,老张的亲戚和他的兄弟们给我下了蒙汗药。琪琪把我带出去之后,为了防止验明身份,老张自毁容貌,总算没有露馅。我醒来之后,发现都沙在我床边,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当时恨不得一头赶回安宁镇,可是都沙拉住了我,他说琪琪说了,无论如何不能让我回安宁镇,琪琪让都沙转交给我一封信。看完了信,我冷静下来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不然会连累很多人,老张的牺牲也会毫无意义,于是,我决定忍住伤痛隐居在乡间,直到日本人占领那个乡村,我怕暴露自己,就和都沙商量逃到上海。陆嵩,就是陆宇峰的爹,是我以前的一个好友,他有权有势,收留了我,并且帮我打听家里的消息,知道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简直……也是在他家,我才知道阿宇和阿峰是好朋友,阿宇的消息全靠陆嵩告诉我。”
“什么,您一直在陆家。既然您知道了我的消息,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和我们团聚?”
“阿宇,我也想和你们团聚,可是你别忘了羽柴秀吉。他也来到了上海,还和你有了交锋。一旦被他发现我还活着,他一定会报给安宁镇的警察局,到时候我们全家就是一个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