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当那痴心男人是个傻子,现在经公子这么一提点,奉箭忽然觉得人家哪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如传奇小说里的江湖奇人般,不把皇族放在眼里——
至于这样的男人何以单恋璟驸马嘛!
奉箭挠挠头,觉得这理由可能就和璟公主舍京城名门贵胄如无物,却独独把璟驸马当小心肝一般,脑子与常人不同!
但说不同……奉箭就不解,那么爷和璟公主当年一同看上慕容嫣,又作何解释?难道爷其实也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
当然爷,是有问题,但当年没问题啊……还是……一直有问题,但……一直没被发现?
毕竟慕容嫣也不算是个良人……
奉箭一瞬间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儿,但就是想不明白,一如奉书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了外面呆头呆脑,还死抠的雨墨一样,无解!
北堂傲听了奉箭的八卦,一时也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毕竟那战蛟过去在京城时,但凡见面就各种显摆他妻主多爱他,北堂傲在心里不知揍过他几千次——
然,他毕竟也和战蛟一般,也是个名门俊公子,难免有点同命相怜,暗说这战蛟那么凶,素日里又把他妻主守得那般严密了,他妻主都还敢背着他在外面乱搞——
这柳金蟾天生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北堂傲又要怎么把她牢牢地拴在身边?让她对他魂牵梦绕,死心塌地?情场如战场,可是,当用何种兵法?
北堂傲脑子里把所学的各种书在脑中迅速一一掠过,暂时不言语,而一侧的奉书却在乍听此事,惊讶了半日后,忍不住插了一句:
“怪道,璟公主成日里守得亦步亦趋不说,荣国府里下面的人还说,他不惜重金,成日里寻偏方,一面大补身子卯着劲儿地养孩子,一面养颜,说要永远十八,还想长生不老!”
北堂傲垂眼,别看他素日里总觉得战蛟是个天生的傻子,可这一听奉书的话,他不禁心内大吃一惊:
合着这战蛟是外面糊涂,内里一只精——
要想盛宠不倦,这男人首先拼得不就是一个色字?
正所谓“色衰而爱驰”,说得不就是这个?至于大补身子……北堂傲倒是有自信,他打小底子就比战蛟好,而且还自幼用北堂家家传的药酒泡着长大,更比其他人家孩子强健——
房内的事儿,他不怕,只是……
他比战蛟年长两岁,孩子却足足少了那小子不只一半,二女一子搁在一个男人身上可谓傲人,然,搁在一族里,就难免显得人丁单薄,难保金蟾以后主持柳家嫡长房后,公婆不会给金蟾再寻妾室,以便给柳门再添砖加瓦!
孩子,孩子……
“奉箭,你让人去看看,夫人那边喝得如何了?”何时能散?
北堂傲才把汤碗搁到嘴边,但一想到这事关他终身的大大事,立刻先放下碗吩咐。
奉箭答应着,赶紧要转身走,北堂傲担心奉箭不知他意欲为何,难免打听有疏漏,少不得又补了句:“切莫让夫人喝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