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白站在江玄墨的身后,在她的视线中,江玄墨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甚至没有因为她的问题而产生任何迟疑。
他淡定而冷静,转过身,手中端着药碗。
“喝药吧,消神散会让你的真气持续低迷,再拖下去只会更难受。”
萧予白确实不大好受,真气不肯支撑她的活动,她头重脚轻,就连胃里都在翻江倒海,恨不得将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
她愤怒的盯着江玄墨:“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不是另一种毒药?”
江玄墨也不恼,将碗口凑到唇边轻抿了两口,褐色的药液染了他的薄唇。
他淡淡道:“可以喝了吗?”
萧予白夺过药碗,“咕咚咕咚”两口将药尽数灌进了嘴里,“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摄政王殿下,你屡次出手相助,维护我的名声,帮我化解真气,为我疗伤,替我报仇……这桩桩件件,尤其是极力帮助我脱离这场婚约,是因为白骨凰杀吗?”
江玄墨黝黑的眸子注视着她,深邃如旋涡一般的双眸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小白,你在乱葬岗救过我的命。”
萧予白毫不躲闪,直直的望向江玄墨。
“救命之恩便值得摄政王殿下与自己的亲侄子翻脸吗?你见过我使出那所谓的白骨凰杀,为何不明说?席向明说这世上唯一一个会此秘术的女子已经死了,那女子又是谁?”
江玄墨淡淡道:“与你无关。”
萧予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冷声道:“确实如此,传言摄政王殿下高傲冷冽如皓月,怎会与我这小小女子扯上关系?”
萧予白踉跄着往门口走去,被江玄墨一把拉住了手腕。
“小白……”
“放手!”萧予白猛地甩开了江玄墨,眼眸猩红。
“江玄墨,收起你的别有用心,让我觉得恶心!”
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是在如此盛怒之下。
萧予白眼中的怒意磅礴汹涌,像是在她与江玄墨之间竖起一道高墙,不允许江玄墨再靠近她半步。
萧予白强忍着心中那股委屈难过,离开了摄政王府。
她走在街上,午后的烈日晒得她头脑昏沉,可脑中和江玄墨经历过的一切却愈发清晰。
他一次次的帮她,一次次的维护她,教她修炼,带她飞跃整个京城……
在江恒与萧予月大婚的那日,在瑞王府无人的角落里,她看着江玄墨愈发凑近的薄唇,心底有一丝丝的错觉——
或许,江玄墨是喜欢她的。
不允许江恒碰她,极力阻止这场婚约,是因为他喜欢她。
就如同……她心底似乎也喜欢了江玄墨一样。
可如今一切化为泡影。
江玄墨靠近她,维护她,甚至连教她驾驭真气,都是因为她那特殊的体质,江玄墨或许因为某种她不知道的原因,已经预见了她能使出白骨凰杀。
这上古秘术,曾经被另一个女子使用过。
是江玄墨心底的人吗?
思及此,萧予白的心像是被一片片的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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