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像是要吃人的女鬼,声音凄厉怨恨。
“是你抢走了我的身份地位,是你从太虚观跑回来跟我争,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想为自己争一口气罢了,可你呢?你这个毒妇设法毁了我的脸,让我去做侍妾,你还害了我娘,你怎么不死在乱葬岗!你为什么没有死在乱葬岗?!”
在福寿堂外跪着的这一天,她想了许多。
从萧予白回到将军府,到她顺利在灯会上将人劫走,毁容活埋,都十分顺利。
可自从萧予白从乱葬岗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她再也没办法压制住萧予白,反而节节败退,只能看着萧予白一样一样的夺走她最在意的东西。
时至今日,柳扶婵身在大理寺监牢,性命难保,这一切都是因为萧予白!
“我杀了你,杀了你!只要你死了,就什么都解决了!”
萧予月拔出头上的发簪,猛地刺向萧予白的脖颈。
可她太柔弱,也太缓慢,萧予白轻而易举便挡住了她的进攻,而后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她踹进了水坑。
水和着地上的泥灌进了萧予月嘴里,她呛了好大一口,狼狈的咳嗽几声,刚刚缓过来,便被萧予白掐着脖子拎起来。
雨越下越大,灯笼被丢在地上,微弱的烛火下只能隐约看到萧予白冷冽肃杀的眼神,像是暗夜的狼。
她冷声道:“属于你的东西?你是说我娘去世,我被送到太虚观的这些年,你们母女鸠占鹊巢的那些东西吗?身份、地位、婚约……哪一样是属于你的?
就因为从前的那个萧予白善良单纯,所以就要被你们陷害侮辱,被你毁容活埋吗?你没错?难不成做错事的是她?
她错在相信你真的要和她做姐妹,错在至死才明白你会杀她,她被埋在土里一点一点窒息而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在她的坟头又踩了两脚罢了!”
萧予月对上萧予白愤怒到极致的眼神,震惊的僵住。
那种愤怒,像是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被杀的无助,又像是旁观惨案的同情。
萧予月的脑中闪过什么,她脱口而出:“你是谁?”
“轰隆——”
天边降下惊天巨雷,闪电划破夜空,也照亮了萧予白这精致的脸庞,可那双凌厉的双眸,仿佛和从前的萧予白是两个灵魂。
她的唇角勾起,冷笑:“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那弱小的人即便死了,也会有办法向伤害过她的人索命,柳扶婵,是第一个。”
萧予白抬手拍了拍萧予月的脸蛋,嘲讽道:“不要急,会轮到你的,有这点跪地求饶的时间,不如去找个好的棺材铺子,好好给你娘准备后事。”
萧予白像是丢开一块破抹布一样,将萧予月丢进了泥坑里,转身往福寿堂走去。
萧予月突然回过神,凄厉的喊道:“是你下的毒!你明明已经识破了我的局,可你为了害我,竟然将计就计还是下了毒让祖母中毒。
你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你下毒的事实,你又是什么好人吗?残害祖母的人是你!你的手又有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