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小姐……”
“小姐,奴婢没有牵连到您吧……”
“小姐先走,别让旁人说小姐的闲话……”
萧予白的眼眶霎时通红:“管旁人做什么?他们要说闲话让他们去说,今日我绝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萧予白直接将紫莲横抱起来,轻声道:“我带你走。”
紫莲不过是个十五岁的丫头,清瘦的好像只有一把骨头,窝在萧予白的怀里甚至感受不出什么重量,轻飘飘的。
她因为这番挪动咳了几声,随着胸腔的震动,鲜血再次从嘴角流下来。
萧予白抱着紫莲走出院子,王府里的侍卫已经将门口团团围住。
萧予月的眼中划过笑意,泪汪汪的开口。
“姐姐,你不要冲动,紫莲只是个下人,你为了她推我也就罢了,可你不能为了她大闹恒哥哥的王府啊!”
江恒皱眉看着萧予白:“你真是个疯子,不讲礼数,不懂规矩,不知廉耻的疯子!
你的丫鬟犯下重罪,饶她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你竟然还敢推倒怀有身孕的月儿,擅自将这丫鬟带走!
难不成为了这样一个下人,你要置自己的名声和前程不顾吗?”
“什么名声?什么前程?”
萧予白冷声道:“这些东西比起我身边之人的性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活着,才有意义。”
江恒厉声道:“可她只是个下人!”
萧予白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紫莲,心中一阵阵的抽痛。
下人?
不,紫莲是她到这个大崇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是她朝夕相处的伙伴,是对她忠心耿耿绝不背叛的家人。
她抱着紫莲往外走,侍卫拔出刀想要阻拦,却又惊骇于萧予白身上肃杀冰冷的气场。
明明只是个单薄的女子,身后却仿佛带着千军万马。
“萧予白!你放肆!”
萧予白步步走到江恒面前,侍卫立刻挡在江恒面前形成保护姿态。
可他们都没有细想过,为何竟觉得萧予白有可能真的伤到江恒这个大男人?
“江恒,我与你做个交易,只要能让我带着紫莲离开,不再追究,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江恒拧着眉:“荒谬,你以为本王……”
“你大可想清楚再说,”萧予白冷声道。
“我被毁容又恢复如初不是巧合,击败桑窟也不是巧合,我顺利退婚,被封县主,都不是巧合,你想清楚,我的价值远不止一纸婚约那般浅显。”
江恒竟有些迟疑。
他的脑中闪过萧予白次次化险为夷,次次高高在上的模样,比起他初次在京城见到的那个懦弱可欺的萧予白,简直判若两人。
倘若……她真的有办法做到些什么呢?
他的脑中瞬间划过“皇位”二字,可又很快否定了自己这荒谬的想法。
即便萧予白再有本事,也不是谋士,何况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如男人一般在官场皇权中运筹帷幄呢?
江恒定了定神,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眉心一挑:“其余人都退下,本王要单独与嘉和县主聊聊。”